第二天。
張凡是被一陣奪命連環(huán)call給叫醒的。
“滴!滴!滴!——”
個人終端的提示音,尖銳得像是要刺穿他的耳膜。
他掙扎著睜開眼。
他看了一眼發(fā)信人。
【錢秉坤】。
后面還跟著一串鮮紅的感嘆號。
“張凡!立刻!馬上!來精密工坊!關于‘魂銀’的十三種同位素衍變模型,你昨天背錯了三個小數點!這是對科學的褻瀆!”
“……”
張凡面無表情地關掉通訊。
然后,他翻了個身,將被子蒙過頭頂。
五分鐘后。
“砰!砰!砰!”
房間的合金大門被擂得震天響。
“開門!我知道你在里面!別裝死!”
是風烈的聲音。
張凡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他算是明白了。
在這九州學府,白天,他是被科學魔人追著跑的苦逼學徒。
晚上,他才是執(zhí)掌神錘與烈火的鑄造大師。
之后的一個星期,張凡的生活,陷入了一種簡單到極致,也殘酷到極致的循環(huán)。
白天,他被錢秉坤教授和一群白發(fā)蒼蒼的研究員,按在精密工坊的椅子上,瘋狂地向他那可憐的腦子里,灌輸著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精神崩潰的海量知識。
從“以太粒子在強引力場下的非線性偏振”到“龍鱗的微觀晶格結構與能量傳導模型”。
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學習,而是在被動接受一場慘無人道的精神凌遲。
唯一的好消息是,在這種極限壓榨下,他的心神力總量,正在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速度,持續(xù)增長著。
而每當夜幕降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