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九聞言,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,抱拳道:“如此,便有勞幾位好兄弟了,事成少不了你們的好處,哈哈哈!”
“好說好說!”杜心五滿口答應(yīng),隨即使了個眼色,便與花有福、萬遠(yuǎn)聲二人匆匆告辭離開了破廟。
一出破廟,遠(yuǎn)離了廖九的視線,三人臉上的“義氣”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貪婪和陰狠。
“兩萬斤精糧!還有一百多號能打的手下!媽的,廖九這廝走了什么狗屎運(yùn),居然搞到這么多好東西!”花有福舔著嘴唇,眼中滿是貪婪。
“東西是好,可惜他守不住?!倍判奈謇湫σ宦?,壓低聲音道,“廖九如今是五品一流的實力,硬搶我們肯定不是對手。必須得找個能壓得住他的人合作!”
“四品絕頂?這等高手去哪找?就算找到了,人家看得上我們這點東西?”萬遠(yuǎn)聲覺得有些不切實際。
杜心五眼中精光一閃,道:“我記得道上有個傳聞,說城外凌宵觀的那位一心道長,早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,后來不知為何出家了,實力深不可測,據(jù)說可能達(dá)到了四品絕頂!只是他性情古怪,深居簡出,從不理會世俗之事……”
“一心道長?我也聽過這個傳聞,但沒人證實過?。《宜粋€出家人,會理會我們這檔子事?”花有福表示懷疑。
“管他呢!事到如今,這是唯一能想到的路子了!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塊肥肉飛了!”杜心五一咬牙,下定決心,“去凌宵觀碰碰運(yùn)氣!萬一說動了他老人家,哪怕只分我們一杯羹,也夠我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!”
“對!去試試!不試不知道?!?/p>
三人一拍即合,不再猶豫,立刻加快腳步,朝著城外凌宵觀的方向匆匆趕去,心中充滿了對財富的渴望和一場豪賭的興奮。
杜心五、花有福、萬遠(yuǎn)聲三人懷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情,一路前行,終于來到了位于豪州城外十余里處的凌宵觀。
這道觀坐落于半山腰,規(guī)模不大,看起來香火并不鼎盛,甚至有些破敗清冷,與傳聞中那位神秘高手的身份似乎不太相符。
三人費(fèi)了好一番周折,又是塞銀子,又是編造理由,才讓一個懶洋洋的小道童不情愿地進(jìn)去通傳。
等了將近半個時辰,就在他們幾乎要失去耐心時,才被引到道觀后院一間極其簡樸的靜室。
靜室內(nèi),一個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青色道袍、束發(fā)盤髻、面容清癯的老者正閉目盤坐在蒲團(tuán)上,仿佛與周圍的寂靜融為一體。他便是傳聞中的一心道長。
他看起來普普通通,身上沒有絲毫迫人的氣勢,但杜心五三人卻莫名地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杜心五硬著頭皮,上前一步,畢恭畢敬地行禮,然后將廖九如何攜帶巨量精糧和百名手下抵達(dá)豪州,如何想要創(chuàng)建勢力,以及他們兄弟三人如何“為其著想”,認(rèn)為需要一位絕頂高手坐鎮(zhèn)才能成事等等,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。
他極力渲染那兩萬斤精糧的價值,以及掌控這批糧食和人力后能帶來的巨大利益,試圖勾起一心道長的興趣。
過程中,一心道長始終閉目不語,仿佛老僧入定。
直到杜心五說到口干舌燥,暗示只要道長愿意出手壓制廖九,事成之后必有重謝時,一心道長才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,仿佛能看透人心,讓杜心五三人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一心道長開口,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貧道乃方外之人,本不該過問世俗紛爭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