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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2章 一塊試金石（第1頁）

沈樂秀眼中精光一閃。

他常年經(jīng)商，對機會的嗅覺最為敏銳：“姐姐的意思是，我們沈家，或許可以嘗試……投資這位蕭總督？”

“不是正式結(jié)盟，那太扎眼?！鄙蛄顑x緩緩道，“而是尋找一個切入的可能。樂秀，你以行商之名，攜帶一批宮中用度或是江南緊俏貨品，前往中書省首府。明面上是正常的商貿(mào)往來，暗中觀察蕭無病其人，他的施政風格，他麾下人員的實力，尤其是……嘗試判斷，他是否有可能，愿意在某種程度上，與京城中并非最強勢的我們，建立一種……心照不宣的聯(lián)系？”

她看向父親沈南天：“父親，您修為最高，見識最廣。此次隨樂秀同去，不必暴露身份，暗中護衛(wèi)即可，更重要的是，憑借您的眼力，判斷蕭無病及其核心圈子的真實實力層次。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一環(huán)，若他身邊連像樣的高手都沒有，那也不過是空中樓閣；若其實力深不可測……”她的話沒有說完，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
沈南天重重點頭，眼中燃起一絲久違的斗志：“老臣明白。定會仔細察看，不負娘娘所托?！?/p>

沈令儀最后叮囑道：“切記，此行只為試探，絕不可輕易暴露意圖，更不可卷入中書省本地勢力的爭斗。一切，以保全自身，獲取真實信息為首要。我們需要知道，這位蕭總督，究竟是我們的潛在機會，還是另一個需要警惕的對手?！?/p>

一場秘密的試探之旅，就此定下。

……

沈令儀剛定下試探之策，殊不知，同樣的念頭，幾乎在同一時間，在另外幾座極盡奢華的府邸深處，被不同的人，用不同的口吻，更帶著幾分勢在必得或凌厲殺機地討論著。

柳府，書房。

檀香裊裊，柳家家主，亦是當朝國丈之一的柳文淵，正與幾位核心幕僚密談。

“蕭無病……”柳文淵指尖輕輕敲打著紫檀桌面，“寒門驟貴，根基淺薄，卻偏偏手握重權(quán)，占據(jù)中書要津。此等人，如同無主瑰寶，豈能落于他人之手？”他聲音平和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(quán)威。

一位幕僚低聲道：“家主，二殿下賢名在外，或可遣一文士，以探討學問、贊賞其《男兒當自強》文采為由接近，許以清流支持、文官奧援，或能引其來投?！?/p>

柳文淵微微頷首，卻又補充道：“懷柔固然要緊，但也需讓其知曉利害。尋個機會，讓陳文都那邊，在吏部文書或錢糧調(diào)撥上，稍稍‘提醒’他一下，讓他明白，若無我柳家點頭，他這總督之位，坐得未必舒坦?！?/p>

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，“若他識時務(wù)，投入翰兒門下，便是自己人，榮華富貴少不了他的。若冥頑不靈……”

他頓了頓，沒有說下去，但書房內(nèi)的溫度仿佛驟降幾分。

另一位幕僚會意，接口道：“若不能為二殿下所用，假以時日，待其羽翼稍豐，必成心腹大患。屆時，或可借邊境戰(zhàn)事，或可尋其錯處，聯(lián)合朝中力量，雷霆除之，以免養(yǎng)虎為患。”

……

傅府，演武場旁。

傅家家主傅震霆，一身短打勁裝，剛剛練完拳，渾身熱氣蒸騰。他聽著兒子（傅貴妃之兄）的匯報，聲若洪鐘：

“蕭無病？聽說是個能打的？正好！我們傅家就欣賞這等漢子！”他大手一揮，“派人直接去見他，就說我傅震霆賞識他是個人才，愿以邊軍副將之職虛位以待……不，就讓他繼續(xù)當他的總督，但需明確支持翔兒或炎兒！要錢給錢，要人給人！他麾下那些兵將，正合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