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自稱曾被強(qiáng)征工匠的老者,顫巍巍地說:“大人明鑒??!蕭總督他……他根本不把我們當(dāng)人看!日夜趕工,打造那些傷天害理的鐵管子,稍有不慎,非打即罵,還克扣工錢!我那兒子,就是累死在工坊里的??!”
(此乃柳家安排的苦情戲碼)
一名自稱原中書省舊吏,則神秘兮兮地稟報(bào):“李大人,下官曾無意中看到過一份密檔,蕭無病暗中擴(kuò)編的軍隊(duì),遠(yuǎn)超朝廷規(guī)制!而且他還在各地秘密修建大型糧倉,囤積的糧草足夠十萬大軍食用三年!其心叵測?。 ?/p>
(此乃陳文都授意的夸大其詞)
更有甚者,一名“商賈”模樣的人,信誓旦旦地說他曾親眼看見有“形似大周探子”的人秘密出入總督府?。ù四烁导野才诺闹旅粨簦?/p>
面對這些洶涌而來的“指控”和“證據(jù)”,蕭無病的應(yīng)對,在李文博看來,簡直是“漏洞百出”。
他或是沉默以對,或是蒼白地辯解“此乃練兵所需”、“糧草為備荒”、“絕無通敵之事”,卻拿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駁證據(jù)。
在一次“精心安排”的“迅雷銃”實(shí)射演示中,蕭無病更是“弄巧成拙”。
演示的士兵“緊張”之下,不僅準(zhǔn)頭全無,甚至有一支銃還發(fā)生了“炸膛”,傷及了一名士兵。
蕭無病當(dāng)場“臉色鐵青”,厲聲呵斥工匠無能。
這一幕,讓李文博心中冷笑不止,更加確信蕭無病所持利器不過是不成熟的危險(xiǎn)品,且其內(nèi)部管理混亂……
總督府書房。
“主公,那李文博這幾日上躥下跳,搜集了滿滿一籮筐的‘罪證’,看他那志得意滿的樣子,怕是已經(jīng)在寫彈劾您的奏章了?!?/p>
崔浩楠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。
孫尚香眼神冰冷:“是否要屬下在他回京途中……”
“不必?!笔挓o病擺手,臉上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笑容,“讓他跳,讓他查,讓他把所有想扣的屎盆子都扣上來。他搜集的‘罪證’越多,編排的謊言越離譜,對我們越有利?!?/p>
影老沙啞開口:“主公是想……等他在朝堂之上,將這些罪名坐實(shí)?”
“不錯(cuò)?!笔挓o病走到窗邊,望著欽差行轅的方向,目光深邃,“柳文淵、陳文都、傅震霆,他們不是千方百計(jì)想給我扣上‘擁兵自重’、‘圖謀不軌’的帽子嗎?那我就讓他們扣,不僅讓他們扣,還要讓他們當(dāng)著陛下和滿朝文武的面,把這帽子給我扣得死死的!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:“他們以為這是扳倒我的契機(jī),卻不知,這恰恰是我需要的——一個(gè)在天下人面前,徹底撕下他們偽善面具,并彰顯我‘冤屈’與‘力量’的最佳契機(jī)!”
“李文博帶回的所謂‘鐵證’,在我眼中,不過是一堆可笑的破綻百出的謊言。當(dāng)他們在金鑾殿上,信誓旦旦地宣布我蕭無病造反時(shí),便是我亮出真正底牌,讓他們……乃至陛下,都目瞪口呆之時(shí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