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硪魂囼}動。很快,一名親衛(wèi)捧著一些紙張跑了進來,臉上帶著驚疑:“大汗,您看這個!不知何時,這些紙片被風吹得到處都是!”
慕容昊接過一看,那是用夏文和一種清晰的圖示印刷的傳單。上面畫著大夏騎兵在炮火中哀嚎的場景,旁邊配著文字:
【負隅頑抗,唯有死路!華夏王師,天命所歸!】
【慕容昊一意孤行,拖爾等赴死!】
【棄暗投明,歸順華夏,可得土地、安寧與新生活!】
【頑抗者,鷹墜峽即是埋骨之地!】
“混賬??!”慕容昊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將傳單撕得粉碎,“蕭無病!你竟敢如此!!”他知道,這些傳單的流傳,將會極大地動搖軍心。
他原本計劃的“拖垮、磨鈍”戰(zhàn)術,在蕭無病升級后的系統(tǒng)面前,顯得如此可笑和無力。
他的騎兵賴以生存的速度和機動優(yōu)勢,在對方全方位的監(jiān)控和超視距的精準打擊下,蕩然無存。
鷹墜峽。
這個他精心選擇的決戰(zhàn)之地,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羅網(wǎng),而落入網(wǎng)中的,卻是他自己。
蕭無病在中軍帳中緩緩睜開眼,監(jiān)控網(wǎng)絡上,代表敵軍集結的紅點因為持續(xù)的精準打擊而變得稀疏和混亂。他平靜地下達了新的命令:
“傳令前鋒,穩(wěn)步推進,壓縮敵軍活動空間?!?/p>
“命令西路軍團,加快清剿速度,切斷慕容昊西逃路線?!?/p>
“通知阮經(jīng)天、慕容昊(已烙印),讓他們以‘前朝皇帝’和‘大夏最高長官’的名義,發(fā)布安民告示和勸降文書,重點發(fā)送至鷹墜峽敵軍各部?!?/p>
他的眼神依舊古井無波,仿佛剛剛完成的,不是一場足以決定兩國命運的軍事部署,而只是一次簡單的系統(tǒng)操作。
“慕容昊,你的速度和草原,在我的系統(tǒng)面前,毫無意義。這場戰(zhàn)爭,從開始,結局就已注定?!?/p>
阮經(jīng)天(大周特別行政區(qū)最高長官)正在批閱關于新式學堂推廣的奏報。
接到指令后,他立刻放下朱筆,眼中沒有絲毫猶豫,只有對命令的絕對執(zhí)行。他喚來秘書官,語氣平穩(wěn)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:
“即刻以本長官名義,起草一份《告大夏將士及舊周遺民書》。內容需強調:本官,前大周天子,已順天應人,歸附華夏,親見新政之仁德,蕭主公之天威。大夏負隅頑抗,徒增死傷,毫無意義。凡大夏將士,棄暗投明者,華夏不咎既往,一視同仁,分田授宅,前途可期。若執(zhí)迷不悟,鷹墜峽便是葬身之地,勿謂言之不預。著文宣司以最快速度,印制十萬份,務必送達鷹墜峽敵軍陣前。”
他的語氣自然流暢,仿佛自己從未是那個需要向蕭無病匍匐認罪的亡國之君,而是華夏新政最堅定的捍衛(wèi)者和解釋者。
《大夏最高行政長官慕容昊,諭告各部族將士書》
“朕,慕容昊,大夏之主,今已明悟天命,率土歸華夏正統(tǒng)。蕭主公乃天命所歸,攜雷霆之威,行仁德之政。爾等所見之火器精準,非人力可擋,乃天罰也!朕昔日之策,已證謬誤,徒令草原兒郎血流成河,朕心甚痛!”
“今朕以舊主之名,懇切告之:頑抗無益,唯有死路。鷹墜峽之困,爾等親身所歷,華夏天兵,洞察秋毫,爾等無所遁形。繼續(xù)追隨冥頑之輩,唯有族滅身死之下場?!?/p>
“即刻起,凡放下兵器,走出鷹墜峽者,皆為我華夏新民,享新政之利,保部落香火。朕,慕容昊,以性命及過往榮譽擔保,蕭主公言出必踐!若仍有執(zhí)迷不悟者,休怪朕……與新朝王師,清理門戶!”
寫到最后,沉聲道:“速去刊印,以箭矢、信鴿、風力,所有手段,送入鷹墜峽,務必讓每一支殘存的部隊都能看到!”
……
鷹墜峽。
殘存的大夏軍隊中
連續(xù)的精準炮擊,神出鬼沒的補給線襲擊,以及如同鬼魅般無處不在的華夏小股精銳清剿,已經(jīng)讓曾經(jīng)驕狂的大夏騎兵們變成了驚弓之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