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還是在床上解決也不知道是早膳還是中膳的一餐,新鮮的蔬菜再配上廚子的好手藝,讓她連續(xù)吃了三碗,看得陸禹好生意外。等她漱口后,陸禹摸摸她的肚子道:「若是平時都是這般食量,你早就長大了?!?/p>
表再提這件事情行不行?
阿竹又有些崩潰,這種被自己的男神弄到崩潰的心情腫么破?急求,在線等!
而她的男神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清雅如月的氣派,倚坐在床邊,捧著一本史書看著,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天。
冬日天冷,夫妻倆能窩在溫暖的房里頭隨意地說話聊天,十分難得,說著說著,阿竹便又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直接睡到午后才醒來,醒來后她便活蹦亂跳了。
陸禹負(fù)手站在廊下,看著阿竹和幾個婢女一起堆雪人,笑聲傳得老遠(yuǎn),喃喃道:「精神真好,看來本王還是手下留情了。」說罷,微微一笑。
正拿著胡蘿卜要給雪人裝鼻子的阿竹打了個冷顫,四處看了看,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樣,只以為是雙手沾了雪太冷了,便又高興地繼續(xù)裝飾著這個雪人。
甲五見她玩得高興,便出主意道:「王妃,奴婢記得何侍衛(wèi)會做很好看的冰雕,您若喜歡的話,不妨叫何侍衛(wèi)在這院里做些冰雕?!?/p>
哎呀,還有這回事?阿竹馬上將正窩在走廊橫梁上的何澤叫過來??此裰缓镒右粯犹讼聛?,有些黑線。
「何哥哥,就像甲五說的那樣,交給你了!」
何澤一聽到這句「何哥哥」,下意識地往長廊下負(fù)手而立的主子那兒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他正冷冷地看著自己,頓時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躥,應(yīng)了一聲后,忙溜走了。
等阿竹還想要繼續(xù)玩時,陸禹過來將她直接拎走,至于接下來又被他欺負(fù)得快要崩潰的事情,她如何也不知道自己這回是如何戳中他的哪根神經(jīng)了。
只能說,男神總是不按牌里出牌,該腫么破?
在臘八節(jié)到來的前兩天,陸禹方帶著依依不舍的阿竹回了京。
回去時,還將莊子里產(chǎn)出的一批蔬菜都收割了,然后讓人運(yùn)進(jìn)宮去給帝后、太后、貴妃等嘗鮮。
阿竹進(jìn)宮給婆婆請安時,得到了皇后的贊揚(yáng),還有安貴妃的夸贊。
安貴妃是個愛顯擺的,兒子兒媳婦竟然在這大冬天的,給宮里的長輩送了難見的蔬菜嘗鮮,難得一見,自然該好好去顯擺。于是便當(dāng)著所有嬪妃的面,將阿竹這兒媳婦好好地夸了一回,夸得淑妃、賢妃、德妃這三個有兒有兒媳婦的女人臉色發(fā)黑,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。
阿竹越來越理解安貴妃這個婆婆的性格時,越覺得這位婆婆是個讓人驚奇的奇葩,氣人的時候,能將人氣得牙癢癢的,而且極會驅(qū)利避害,傍著皇后在這后宮中也算是如魚得水,囂張不已。也幸虧她是這種性子,皇后像是當(dāng)成了只寵物一樣地護(hù)著,不然飽受她荼毒的四妃早就將她撕了。
安貴妃在后宮里頭狠狠地夸著阿竹顯擺時,乾清宮里,承平帝看著捎假回來的兒子,眼神有些兒復(fù)雜。
「原來這溫泉還能在大冬天里種蔬菜,端王妃可真是個妙人,連這主意也想得出來?!钩衅降鄣卣f道。
陸禹微微一笑,說道:「她就愛胡思亂想。不過兒臣記得以前太醫(yī)說過,這人年紀(jì)大了,不宜食太多肉類,冬季素菜少,有了溫泉莊子產(chǎn)出的蔬菜,皇祖母和父皇也好嘗嘗鮮?!?/p>
承平帝直視他,半晌神色緩了下來,聲音也多了些笑意,說道:「這是你挑的王妃,看來是個不錯的?!谷缓笠妰鹤铀坪跤行┎缓靡馑迹滩蛔⌒ζ饋?,又道:「朕記得當(dāng)初你直接過來和朕說,想要娶靖安公府的三姑娘,讓朕直接下旨將她定下來,如今可是后悔?」
陸禹笑容依然溫煦和雅,但神色堅(jiān)定,躬身道:「兒臣不后悔!」
「難不成日后只娶一個女人?」
「一人足矣!」
承平帝神色又變了變,起身走下臺階,拍拍兒子的肩膀,笑道:「你那點(diǎn)小毛病也并不阻礙你識人,若是喜歡,讓你母后給你納幾個側(cè)妃也行。」
陸禹嘆了口氣,討?zhàn)埌愕氐溃骸父富试醯赜帜脙撼紒黹_玩笑了?您又不是不知道,那些女人在兒臣眼里就和男人差不多,兒臣是個正常的人,沒興趣?!?/p>
這個比喻終于將承平帝逗笑了,聲音爽朗,傳出了乾清宮外。
這日午膳,承平帝將端王留在乾清宮里一起用膳,這是端王自行了冠禮后,極少有的事情。當(dāng)宮里宮外的人皆知道這事兒后,目光又變了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