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兒子扁著嘴,小聲地道:「母后壞~」
「喲,我怎么壞了?我欺負你了?還是不讓豚豚吃飯了?」阿竹調笑道。
胖兒子急得不行,直道:「母后壞,病病,不告訴豚豚,壞!」這么一急,說話也不太順利了。
阿竹心中暖暖的,胖兒子才和太傅學了一個月,很多大道理他不懂,急起來也不知道說什么。她伸手摸摸他的頭,卻不敢抱他,免得傳染了風寒給他。
「好啦,母后生病了,不過很快就好的!豚豚乖,去和弟弟玩,母后現(xiàn)在生病,不能抱你們,你弟弟沒人看著,睡到餓了也不知道醒來吃飯,豚豚要負責盯著他,按時叫他起來吃東西啊?!?/p>
被忽悠的胖兒子盯著阿竹看了好一會兒,才認真地點頭道:「母后放心,豚豚一定會好好看住丑兒,讓他按時吃飯,不會讓他睡成小豬的?!?/p>
自覺被賦予了重任的胖兒子斗志昂揚地下去了,看得阿竹差點又噴笑。
陸禹見她精神好了一些,又摸了下她的額頭,已經泌出了汗,用帕子給她拭去了汗?jié)n后,方道:「這大冷天的,你便不要隨便出門了,等病好了再說。父皇母后知道也不會怪你的?!?/p>
聽他的意思,似乎讓她養(yǎng)個冬天一樣,差點寒毛都豎了起來,忙道:「不過是風寒罷了,喝了藥,好好捂捂便沒事了,不用這么緊張,教人看去了,還以為我是個體弱多病的,仗著皇上的寵愛恃寵而驕了。」
陸禹坐到床邊,俯過去親了下她的臉,在她瞪大了眼睛中,淡淡地道:「恃寵而驕又如何?朕寵得起,誰敢說?」
阿竹想將他推開,讓他別湊那么近,免得將病氣傳染給他的,皇帝的身體可是事關江山社稷,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病了還霸著他,要罵自己是妖后了??墒锹牭剿脑?,心里又軟得不行,恨不得直接抱住他好好啃一啃。
她面上有些發(fā)熱,咳嗽了一聲,小聲地道:「你還是坐遠點吧,會傳染給你的。」
陸禹見她這模樣,心里有些好笑,直到宮女將煎好的藥端上來后,他方坐到床前的繡墩上,喂她喝藥。
藥汁很苦,但阿竹也沒說什么,捏著鼻子直接灌下去。
喝了藥,又出了一身的汗,只簡單地用帕子擦了擦,打了個哈欠,她便被床前的男人按押在床上睡覺了。
陸禹等她睡著后,方起身出了內殿。
正殿里,便見兩個兒子正在炕上玩。其實也不算是玩,二兒子撅著屁股趴在一只巨大的布偶老虎上睡得昏天暗地,大兒子正在努力地搔擾他,讓他坐起來玩。被哥哥這么搔擾,二兒子嚶嚶嚶地叫著抗議,眼睛卻舍不得睜開。
陸禹看著二兒子那懶樣,頓時有些無語了。這孩子怎地這般愛睡呢?到底像誰?
「父皇,丑兒都不理我!」豚豚一見父皇過來了,頓時也有些委屈地告狀。
陸禹揮開周圍看顧的宮女,自己走過去坐下,將二兒子抱了起來,摸摸胖兒子的腦袋,說道:「現(xiàn)在他還小,等他以后大點了,若是不聽話,你便罰他抄書,沒抄好便不準他睡覺。」陸禹直接出餿主意。
豚豚聽得眼睛一亮,對著窩在父親懷里睡得更香的弟弟樂呵呵地一笑。
坑弟坑兒子的兩個坑貨又開始坑人了,這也導致了元宵小朋友未來坎坷的成長史,深深覺得父親和大哥才是親父子,他是后娘帶過來的倒霉孩子。
「父皇,母后怎么樣了?」豚豚挨著父親,皺著小眉頭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