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主人!」
「美妞叫主人了,美妞叫主人了~~嘎嘎嘎~~」
看著兩只跳來跳去仿佛在歡慶的鸚鵡,阿竹差點氣背過去,伸手就假裝要打它們,誰知道它們馬上慘厲地尖叫起來:「美妞打鳥啦~~美妞好兇啦~~大俠,救鳥啊~~」
「……」
阿竹在一群丫鬟憋笑的目光中,掩面而去,懶得再理它們了。
天色完全暗了,阿竹抱著暖爐縮在矮榻上想事情,暖爐捂著肚皮,十分舒服,身上蓋著厚褥子,整個身子暖洋洋的。原本應(yīng)該舒服得讓人想睡的,但阿竹卻精神得不得了,耳邊仿佛邊殘留著那人吐息時的濕潤,還有那聲如耳語般的話。
老實說,阿竹從來沒有想過會嫁給一位王爺,更不用說是那位看著如君子般清貴端方的王爺。
阿竹總有種小動物的第六感,以前雖得陸禹相救,但卻直覺他挺危險的,不太敢放下心防相交,而且這時代的規(guī)矩大如天,男女間可從來沒有友情這等東西,即便你們是清白的,也架不住世人那張嘴,她也不可能同一名異性會有什么交情,見個面都難上加難了。
所以,為毛她莫其妙地被個古代大齡剩男給求婚了?她難道就是傳說中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,反派見了也要傾倒的超級白蓮花瑪麗蘇么?哦呵呵呵,她這是要母儀天下,四海歸心,所有有點優(yōu)秀的男人都要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唱征服的節(jié)奏么?
………………
一陣和著細雨的冷風(fēng)貫進來,阿竹打了個噴嚏,摸摸鼻子,終于回到了現(xiàn)實,知道自己腦洞太大了,想多了。
去!
自我惡寒了下,阿竹趕緊甩掉滿腦子的不著調(diào)思想,在外頭兩只鸚鵡大嗓門地叫著「美妞,該歇息了~~」的聲音中,洗漱過后,便爬上了已經(jīng)被薰得暖融融的被窩里。
躺在被窩里,因今兒已經(jīng)累了一天,一不會兒就要睡去的阿竹模模糊糊地想著,她先當(dāng)作沒這回事吧!距離她及笄還有五個月,時間……應(yīng)該來得急!
翌日,雨雖然停了,但地面仍濕漉漉的。
阿竹卻被柳氏拘在家中,哪兒都不讓她去,明言等她的月事結(jié)束后再讓她出去。
阿竹不愿意忤逆她,乖乖聽話呆在家里,不過她轉(zhuǎn)眼便讓鉆石天天去公主府搔擾,今兒說給昭萱郡主捎些東西,明兒說擔(dān)心昭萱郡主的病情,后兒又說給昭萱郡主送了些新鮮的果疏……有什么借口就找借口,而結(jié)果也證明了,雖然公主府的人態(tài)度不好,但還真是拿她沒轍。
鉆石是個伶俐又潑辣的性子,膽兒也肥,阿竹將這事交給她還真是交對了。
鉆石回來便對阿竹報告:「公主府接待奴婢的嬤嬤神色看起來很不好,不過也不敢對奴婢如何,可惜的是,奴婢還是沒能見著郡主身邊的人,也進不去后院。」
阿竹微微皺眉,倒也不急,說道:「明兒你繼續(xù)過去,公主府現(xiàn)在風(fēng)平浪靜的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暴發(fā),有情況馬上回來稟報?!?/p>
關(guān)注公主府的同時,嚴青蘭和嚴青菊也過來探望阿竹,當(dāng)?shù)弥⒅窠K于來親戚了,嚴青蘭嘿嘿地揄揶道:「三妹妹明年也可以出閣了!」心里可惜阿竹沒有出什么丑。
阿竹臉皮奇厚,并沒有將這點打趣放在心上,雖然想起那天的事情仍是有些心塞,但她很阿Q地將之遺忘了,只要不見到端王那張臉,她便不用擔(dān)心被人笑話。
嚴青菊卻十分高興,拉著阿竹的手道:「三姐姐,真是太好了!」
去年嚴青菊便來了初潮,而阿竹拖了一年,雖然女子體質(zhì)各異,十二至十五歲不等來初潮是正常現(xiàn)象,但阿竹比起家中的姐妹們都來得遲,發(fā)育得遲,可不教人擔(dān)心嘛。幸好柳氏當(dāng)年也和阿竹的情況差不多,已有經(jīng)驗,覺得這是正?,F(xiàn)象,眾人方?jīng)]有這般著急。
嚴青菊覺得自己有而三姐姐沒有,不免要為她急上一急,特別是聽說女人沒有這東西不是完整的時,更急了。幸好,現(xiàn)在阿竹終于來了初潮,終于是個完整的女人了。于是這朵小菊花又驚又喜。
阿竹不知道嚴青菊的心態(tài),見她拉著自己笑得像只小白兔,拍拍她的手,又和嚴青蘭斗起嘴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