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(dāng)然,母乳對新生嬰兒的身體比較好,能產(chǎn)生抗體!」阿竹理直氣壯地說,二兒子看著就一副瘦弱的模樣,讓她心里極是擔(dān)心,即便太醫(yī)說他身子好,但在母親眼里,仍是覺得不夠胖,要仔細(xì)養(yǎng)著。
陸禹唔了聲,又親了下她的臉蛋,然后張嘴又咬了咬那軟軟的頰肉。
這是個狗皇帝!就愛咬她!
阿竹見天色差不多了,忙將還想要多咬她兩口的男人推出去,說道:「你該就寢了,省得明日朝會沒精神?!?/p>
「一個人睡很冷……」陸禹的聲音有些輕,他已經(jīng)有好幾晚沒睡好了。
阿竹捧著他的臉瞧了瞧,眼底下確實有些青影,不過他天生麗質(zhì),即便有青影,看起來卻像是畫了眼影一般,反而添了一種說不出的色彩,仍是精神煥發(fā),冷艷高貴的男神一枚。
「沒事,等我出月子天氣也暖和了,到時候你也不會冷了?!钩脵C多摸了幾下他的臉,又道:「我叫人多準(zhǔn)備兩個湯婆子將被子烘暖,再準(zhǔn)備兩個手爐讓你抱著睡,就不冷了。」
陸禹蹙著眉看她,看得她心驚肉跳,這男人不會想要在這種時候鉆上她的被窩吧?她還在坐月子呢,被旁人知道少不得要說三道四了。
可能是她的表情太直白了,陸禹黑著臉道:「我沒那么禽獸!」
「我沒說你禽獸,你想太多了。」阿竹無語地回道。
帝后二人關(guān)于禽獸的話題說了會兒,說到最后,兩人都忍不住扭頭:到底在亂七八糟地說什么?。侩y道已經(jīng)老夫老妻到為了這么點小事也能啰嗦個半天么?
最后,陸禹只能不甘不愿地回乾清宮的寢室睡下了,不過長夜漫漫,就算被窩里事前被湯婆子烘暖,懷里也抱著暖手爐,但卻比不得人體的溫度,享受過極品盛宴的皇帝又一次冷得睡不著,眼下的青影更重了。
請安時,皇太后和安太貴妃都看得有些擔(dān)心,不由問道:「皇上晚上沒歇息好么?還是政事太繁忙,太過操勞了?」
陸禹溫和地道:「母后和母妃不必?fù)?dān)心,過些日子就好?!?/p>
確實,等胖竹筒出月子了,他自然就好了!也不知道何時養(yǎng)成的怪毛病,不抱著她睡就睡不著了,陸禹覺得自己也很無奈啊!夏天就罷了,畢竟夏天時胖竹筒畏熱,喜歡直接趴在他身上睡,也習(xí)慣了承受她的重量,可這冬天,晚上太冷,一個人總是難以入眠。
皇太后看了他一會,便道:「若是太累了,便歇著,政事是忙不完的,別像你父皇一樣熬壞了身子,不值當(dāng)?!?/p>
陸禹繼續(xù)笑著應(yīng)下了。
另一邊,阿竹在忍了十來天后,終于忍不住了。
「娥眉,去弄點熱水來,我要擦擦身子?!?/p>
阿竹覺得坐月子不能沾水純粹是扯談,竟然連擦身子都不給她擦一下,也太矯枉過正了。上回生胖兒子時傷了身子,她大半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渡過,這回恢復(fù)得很快,所以也清楚地感覺到有多難忍。
以前王府里伺候的婢女阿竹見她們年齡大了,都放出去配人了,所以進宮后,身邊伺候的宮人都是從內(nèi)務(wù)府里挑過來的,貼身伺候的女官是陸禹指的,所以她用得極是放心。
娥眉雖然覺得不妥,但是她腦子靈活,也不會一味地耿直勸阻,見阿竹堅持,便偷偷地去小廚房拎了壺?zé)崴^來,將殿內(nèi)伺候的宮人都譴到外頭后,自己親自兌好熱水溫度,放在耳房里,讓阿竹去折騰,然后她去門外放風(fēng)。
主仆倆配合得天衣無縫,阿竹飛快地將用熱水絞干凈的巾帕將自己全身都擦了一遍,其間捏了捏腰腹上的贅肉,一臉不忍直視,暗暗擔(dān)心陸禹這樣抱著她是不是已經(jīng)摸到這些肉了?暗暗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做做收腹減腰的運動。
娥眉也打發(fā)了幾撥人,等阿竹整理好自己,回到內(nèi)室后,娥眉終于松了口氣,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