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壇有用,只是,那東西只可鎮(zhèn)壓,卻無法殺掉。”
胡麻明白二鍋頭的眼神,心下便也不敢有絲毫怠慢,如今他身上已經(jīng)背了七只鬼壇,動作便已不可控制的緩慢。
卻還是借了這九炷道行的氣力,步罡踏斗,兩只大袖揮舞開來,老陰山里的第八只鬼壇,便已引動,挾著雄渾氣息,徑直的向了上京城的方向飛了過來。
但只一壇,還不夠,他身形兜轉(zhuǎn),毫無猶豫,便已請了第九只,接著是第十只。
鎮(zhèn)歲書上的法門,只能將那東西給困住,而且只能困住一段時間。
還是要靠十二鬼壇,才能真正的將那東西給壓住,讓它斷了進(jìn)入人間來的念頭。
轟!轟!轟!
一壇接著一壇,有的落在了上京城的八方方位,有的落在了香案之前。
每一壇被請來,那地面下生長出來的血肉丹爐,便向下沉了一分,仿佛正在縮回地里。
其實,到了胡麻請過來的鬼壇超過九只之時,上京城的分量,便已經(jīng)超過了之前十姓祖祠壓在這里的時候,那東西向外拱動的氣力也已經(jīng)消失,不可能再真正的來到人間了。
但也在這個過程之中,它仿佛也明白了什么。
太歲有進(jìn)入這個世界的本能,而于此刻,他卻仿佛舍棄了這份本能,自動割裂。
龐大的身軀,被壓回了地下,但卻有一部分血肉,伴隨著丹爐,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,而這一團(tuán)血肉,還在丹爐之上蠕動著,變化著。
“麻煩!”
二鍋頭身在壇中,對一切都感知靈敏,察覺到了這一幕,已是臉色大變。
那東西嘗試進(jìn)入人間之時,可以壓回去。
但當(dāng)它有一部分真正落在了人間,便壓不回去了,進(jìn)入了人間的瞬間,它本身便成了這人間之物。
“正要借此試法!”
而胡麻卻于此一刻咬緊了牙關(guān),向二鍋頭使了一個眼色,與此同時,身上便已經(jīng)魂光浮現(xiàn),香案上的燭火照亮了他身后的影子。
原本是一個人,但這影子卻分明的開始了撕裂,竟是越漲越大,變成了三頭六臂的模樣,居中一首,仍在腳踏罡步,繼續(xù)去請老陰山里最后的兩只鬼壇。
而左邊一首,極盡兇惡,卻已狠狠地看向了藥房的方向,而后,分出了兩條手臂。
一臂持寶印,向了那個方向鎮(zhèn)落。
這一枚由老君眉留下來的寶印,分量之重,無法形容,可以壓仙氣。
而另外一只手,高高地?fù)P了起來,卻見得城外,赫然便有金光涌動,一物流星般至。
赫然便是鎮(zhèn)祟擊金锏。
胡麻身處壇中,高高揮手,向了那丹房的方向砸落。
原本,在看到了那東西對金甲力士的克制之后,怎么也會再想到用鎮(zhèn)祟擊金锏卻打它。
畢竟原理也很清楚,鎮(zhèn)祟擊金锏,打的是此世之物,斬得是當(dāng)朝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