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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頁）
馮凱給嫌疑人起的代號，居然這么好用，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用了起來。
“別急，我們捋一捋。”馮凱說，“先不管小a是不是我們龍番人，既然金苗是獨自一人離家出門的，那么她是通過什么方式認(rèn)識這個小a的呢？大家能不能猜一下？總不會是網(wǎng)友吧。”
“網(wǎng)友？捕魚的？”顧紅星努力地把這個詞和捕獸夾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“你別打岔。”馮凱說，“我的意思是說，總不能隔空認(rèn)識對吧？既然我可以排除兩個人一起從龍番出發(fā)的情況，那么她們究竟是在火車上認(rèn)識的，還是到了廣州市才認(rèn)識的？”
“嗯，這是一個思路?！笔箨犝f，“只可惜，她們1980年就來廣州了，現(xiàn)在就算去調(diào)查火車上的乘警，他們也不可能有什么印象了啊?！?/p>
“是啊……對了，我在想，她們來了，又沒錢，又沒認(rèn)識的人，肯定急著找工作對吧。”馮凱說，“不知道這個金苗，是通過什么途徑去鞋廠應(yīng)聘的呢？”
第六章廢窯洞
煤窯里的女尸，看起來并不像流浪漢?，F(xiàn)場提取出的兩百多個足跡，從洞口一路指向她的尸體。她死的時候，究竟經(jīng)歷了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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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馮凱的思路，石大隊帶著馮凱和顧紅星第二次造訪了鞋廠。這一次，曹老板就沒有那么熱情了。這也可以理解，誰家企業(yè)愿意公安總是來訪呢？
“我真的把知道的全說了啊，長官?！辈芾习逭f道。
“不是長官，就是小兵。”馮凱謙虛且嬉皮笑臉地說道，“我們就是想來試試，看您還記不記得，她是怎么來你們這里應(yīng)聘的。當(dāng)時有人陪著她嗎？”
“5年了！”曹老板說，“你看我這年紀(jì)，像能記得住5年前事情的樣子嗎？”
“您這年紀(jì)怎么了？”馮凱把二十一世紀(jì)的那套油膩操作搬運了過來，說，“咱倆應(yīng)該差不多吧？您今年30？”
什么年代的人都愿意聽這種話，曹老板那僵硬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，說：“你別瞎說。但我真的是不記得了?！?/p>
“那您的秘書……”
“我也不記得了，太久了?！毙」媚镌谝贿呎f道。
“有一個事兒我就是想不明白?！瘪T凱說，“你們廠子距離火車站那么遠，金苗從外地過來人生地不熟，又沒有出租車，她是怎么找到你們廠子的呢？”
“哦，那這個我可以給你答疑解惑?！辈芾习逭f，“來我們廣州打工的人多嘛，我們距離火車站遠的廠子也希望能有個便捷的招工途徑，所以我們這附近的幾個廠子啊，就會雇一個人，到火車站舉牌子。”
“舉牌子？”馮凱燃起了希望。
“是啊，就是找一個面包車司機，去火車站舉一個‘招工’的牌子。”曹老板說，“這樣，每趟火車來了之后，就會有人去問他在招什么工作。他則根據(jù)打工人的特點、訴求來決定把他們送去哪個廠子。不過送去哪個廠子都有傭金的啦?！?/p>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操作的?！瘪T凱說，“比如體格壯的，可能就送去建筑隊了，而女孩子，就送來你們鞋廠？”
“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啦?！?/p>
“那你說，當(dāng)年舉牌子的人，會不會對金苗有印象呢？”馮凱說，“畢竟是個美女啊。”
“5年啦……”
“知道，知道?！瘪T凱打斷了曹老板的抱怨，說，“我們也就是試試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