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凱和顧紅星都深深嘆了一口氣,只有盧俊亮一臉懊悔。
“那他是什么過敏,這個查得出來嗎?”顧紅星問。
“查過敏原,針對活人是可以的,但是針對已經(jīng)死的人,怕是永遠(yuǎn)也沒辦法了?!碧杖粲拚f。
“至少有了這個報告,案件可以撥亂反正了?!鳖櫦t星接過報告,看著那一堆陌生的英文字母,說。
“希望幫得到你們。”陶若愚禮貌地笑著說。
“那必須的?!瘪T凱點(diǎn)頭,又不死心地問,“欸,對了,你愛人是不是也在你的團(tuán)隊(duì)啊?我能見見她嗎?”
陶若愚嚇了一跳,他警惕地看了看馮凱,又看了看顧紅星。
顧紅星被馮凱這句話氣得要死,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,馮凱居然是一臉真誠而期盼的表情,完全不像是以前出鬼點(diǎn)子時候的狡黠。他扯了一把馮凱,說:“走,我們?nèi)垨|?!?/p>
“真的,我就見一面,就見一面?!瘪T凱說。
“你真是莫名其妙!”顧紅星傻了眼,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。
“真的,我沒有惡意,就是見一面而已?!瘪T凱繼續(xù)死皮賴臉。
“這,她在休產(chǎn)假啊?!碧杖粲抟姛o法用沉默蒙混過關(guān),只能尷尬地回答道。
“您別理他,他平時就這樣瘋瘋癲癲的。”顧紅星一邊用力拉著馮凱往門口移動,一邊和陶若愚解釋道。
“沒事,沒事?!碧杖粲奕缑纱笊?,連忙拉開會見室的門,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出了龍番大學(xué),顧紅星責(zé)備地問馮凱:“你又怎么了?又有什么鬼點(diǎn)子?”
“沒有。”馮凱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的亢奮,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吉普車后座上,低著頭,說,“就是單純想見見他老婆?!?/p>
“你腦子壞掉了?”顧紅星說。
馮凱不再吱聲。
來到了龍東縣局,顧紅星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和黃大隊(duì)又說了一遍。黃大隊(duì)愣了好久,才問道:“這個玩意兒,真的能證明她是過敏死?”
“可以證明。”盧俊亮說。
“我干公安干了大半輩子了,也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過敏死的?!秉S大隊(duì)難以置信,“過敏不就是癢癢嗎?”
“過敏死確實(shí)比較少見,而且恕我直言,大家以前可能見過,但是都沒注意,也不掌握這方面的知識?!北R俊亮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