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?!?/p>
“那你們辦一下不就得了?!瘪T凱伸了個懶腰。
“幾個月前,我讓你查的韋星報警的偷煤案件,你最終還是沒查對嗎?”顧紅星問。
馮凱想了想,這個名字在自己的印象里都模糊了。確實,這件小事,他早就拋到了腦后。馮凱說:“怎么了?又被偷了?派出所辦一下就行了嘛。”
“這次的事情大了?!鳖櫦t星說,“我先告訴你,事情很大,然后再問你,去不去?”
馮凱覺得顧紅星今天說話的語氣很是奇怪,他似乎嗅出了一些“威脅”的味道,于是轉臉看著顧紅星的臉問:“怎么了這是?”
之所以這樣問,是因為馮凱看見了顧紅星一張黑沉的臉。這副表情,和他“白面書生”的形象相當不符合。
“去不去?”顧紅星盯著馮凱,問道。
“去就去唄,好好說話。”馮凱又伸了個懶腰,站起身來,拍了拍顧紅星的肩膀。
顧紅星躲開了。
“什么事兒?。窟@么嚴重?”馮凱下樓的時候,一路問著顧紅星,可顧紅星就像是沒聽見一樣,完全不搭理他。
跟著顧紅星的吉普車,馮凱他們來到了距離金夏鎮(zhèn)大約10公里之外的一處僻靜地方。這一處地方,除了周圍一望無際的莊稼地,就只有一條顯眼的雙向四車道的大馬路了。
在當時,雙向四車道就算是很寬的路了,一般都是省道的配置。
“這是龍番國道啊?!瘪T凱坐在副駕駛上朝馬路看去,他看見在距離他大約500米的地方停著幾輛吉普車和摩托車,說,“那就是現(xiàn)場了嗎?這回不偷煤啦?搶劫?”
顧紅星依舊不說話,開著吉普車從鄉(xiāng)村土路拐上了國道,車輛頓時停止了顛簸。
隨著距離的拉進,馮凱慢慢地可以看到遠處被吉普車圍著的現(xiàn)場的情景。
黑黝黝的一團,顯然,是一個火災現(xiàn)場。在那些警用吉普車的一側,還有一輛嶄新的解放牌消防車,更是印證了這一點。
“這兒怎么會發(fā)生火災?又沒房子?!瘪T凱依舊在猜測著,“這火災,和蔡村那火災,有什么聯(lián)系嗎?”
顧紅星還是不說話。
吉普車很快駛近了現(xiàn)場,馮凱這時候可以看出,那被警用吉普車圍著的現(xiàn)場中央,是一輛已經被燒成空架子的貨車。
“喲,這是車被燒了啊?!瘪T凱一邊說著,一邊跳下吉普車,進入了現(xiàn)場中央。這時候,他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男人渾身漆黑而且濕漉漉地坐在路邊的石墩上。
“怎么回事?。磕憬裉爝@是啞巴了?”馮凱見顧紅星一直不說話,有些煩躁。
“顧支隊來啦?”一名民警拿著筆記本走了過來,說道。
“你把情況和他說一下?!鳖櫦t星指了指馮凱,說道。
“哦,凱哥啊。”民警說,“就是今天凌晨的時候,附近的村民遠遠看到這里有火光,就報警了。消防的同志過來滅火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人就在著火車輛旁邊的灌木叢里。”
“他怎么這副樣子?”馮凱問。
“先是被大火熏得夠嗆,差不多暈過去了,后來消防同志到了之后,沒看見他,又被澆了一身水?!泵窬榈乜戳艘谎勰腥?,說,“真夠倒霉的。還好消防同志來得快,不然得給活活熏死?!?/p>
“為什么不跑?”
“他是這輛車的司機,被捆住了手腳,綁在距離車輛10米遠的灌木叢里?!泵窬f,“還好風是反方向吹的,不然引燃了灌木,他早就沒命了?!?/p>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馮凱知道這一起案件不容小覷,是差一點就釀成命案的案子。更何況,在這個年代,一輛卡車值不少錢,直接燒毀,也是公家一筆巨大的財產損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