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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頁（第2頁）
“你身上好大酒味。是不是跑去跟人喝酒了？”
聚在身上的微妙視線更多了。沈柚熟視無睹，身上掛滿人形掛件，走了幾步，在輸液室坐下。
幾個小孩都是沈柚成年后從福利院領(lǐng)回來的孤兒，名字也是沈柚起的，三月五月九月，正好是出生的月份。
福利院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，那些因身體缺陷未被領(lǐng)養(yǎng)的孩子大多處境艱難，但沈柚硬是一個不落地都帶了回來——
當(dāng)小狗養(yǎng)。
沈柚今天來的時候路過商場，在玩具區(qū)停留片刻，出來的時候提了大包小包，就放在身邊。
他示意幾個小孩去看：“給你們買的?！?/p>
一群小狗歡呼一聲，撲過去興奮地抱住他買回來的玩具模型，聲情并茂：“爸爸，你上班辛苦了！”
“不辛苦，”沈柚說，“把作業(yè)拿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蔫巴巴的小狗耷拉著腦袋，沉重地走回書包旁邊，拿各自的奏折，排著隊遞交給皇上批閱。沈柚斜倚在靠背上，手拿紅筆，閻王點(diǎn)卯一樣，面無表情地打叉。打完他看了一眼，很好，都沒地方寫了，錯得五花八門，很有創(chuàng)意。
小狗們留意著他的表情，心里哇涼哇涼，開始小聲推脫：“都怪你，我都說了第三題黃金分割比選A，你偏要選C。這斐波那契是誰啊？聽都沒有聽說過。”
“A是喜羊羊，會不會太假了?！?/p>
“我覺得喜羊羊的話很有可能，因?yàn)檠騼旱穆斆麟y以想象?！?/p>
“還有還有，第五題，赤壁之戰(zhàn)的勝因，為什么選導(dǎo)彈？”
“孔明借東風(fēng)嘛。”
“哦有道理……”
幾個小鬼已經(jīng)沉浸在自己的藝術(shù)里無法自拔，不知天高地厚了。沈柚一手揉著太陽穴，一手放下奏折，看也不想看一眼，扔回給他們，說：“頭疼?！?/p>
還是陸醫(yī)生比較省心。
小狗們立刻殷勤地給他捶背，又捏腿又按肩，甜甜地說：“爸爸，你又變帥了?！?/p>
“現(xiàn)在拍馬屁也晚了?！鄙蜩帜闷鹕砼粤硪粋€袋子，晃了晃，“我還給你們買了別的東西?！?/p>
小狗們問：“什么東西？”
幾人半信半疑拿過袋子一看，瞪大眼，里面赫然是滿滿的課外習(xí)題集。
沈柚說：“一共十套，每人兩套，等我下次回來檢查。”
小狗們炸開了鍋，五月大喊道：“不公平！你以前怎么不給別人布置這么多作業(yè)！”
“……”沈柚問，“什么別人？”
三月氣得掐了五月一把，后者“嗷！”了一聲，眼神飄忽，躲躲閃閃地說：“就是……就是別人……你以前不是也撿過別的小孩養(yǎng)嗎……”
沈柚下意識問：“誰告訴你的？”
眼看瞞不住，幾只小狗硬著頭皮說：“你日記里寫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他日記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