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續(xù)低頭慢吞吞嚼著果肉,等咽了下去,才說:“特情局那邊說,當年是‘燈塔’把你安排到一線的。他們想要和我合作,讓軍區(qū)那邊幫忙除掉他?!?/p>
沈柚愣了一下:“……你要除掉他?”
聞言,陸續(xù)平靜地抬起頭來,沒有起伏地說:“我想這么做已經很久了?!?/p>
沈柚不說話了,叉起一塊裹滿奶油的蛋糕,慢慢往嘴里送。過了一會兒,在越來越僵硬的氛圍里,他突然笑了一下:“吃醋啊?”
凝滯瞬間被打破。陸續(xù)說:“已經在醋壇里泡了四年了?!?/p>
“從他說你是他的情人那天起。”他停頓了半秒,喉結輕輕滾了滾,聲音壓得更低,卻字字清晰,“我就想殺了他了?!?/p>
“他是你的前男友嗎,哥?!?/p>
沈柚忍不住打斷他:“你的狗腦子里天天在想什么?從前是因為任務,我和他沒有關系,和你才是第一次談戀愛。都二十四歲了,還是笨笨的狗?!?/p>
“哦?!痹诖讐永镫缛胛秲毫说年懤m(xù)又問,“那你親過他嗎?”
“……”
沈柚受不了了。他勾了勾手指,說:“過來?!?/p>
陸續(xù)一頓,微微向前俯身,然后被他哥一把抓住了衣領。力道不算重,卻帶著不容掙脫的親昵,把他拉得微微低頭。
哥的嘴唇溫熱又柔軟,貼了上來,親了親他,說:“只親過笨狗?!?/p>
……
沈柚腳腕上戴了陸續(xù)定制的金屬腳環(huán),內側藏著微型感應器,只要離開這間屋子就會發(fā)出警報,所以這些天大部分的運動量都是在床上完成的。
他覺得自己都胖了。
兩個大男人擠在窄窄的床鋪上,胳膊肘碰著膝蓋,呼吸纏著呼吸,實在很容易擦槍走火,說幾句話就能親起來。晚上做的時候沈柚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帶著點不確定的力道捏了捏上面薄薄一層皮肉,憂愁地問:“陸續(xù),我肚子上是不是長肉了?”
他哥一手扶著床頭,掌心緊扣在堅硬的木質床頭上,指節(jié)微微泛白,頸背的皮膚在昏暗中白得幾乎晃眼,連肩胛骨的線條都清晰得分明。陸續(xù)沒立刻回答,只是俯身下來,溫熱的掌心輕輕貼在他腰側,拇指和食指在他腰線處輕輕比了個圈。
指腹能輕易觸到對方細膩的皮膚,連一點多余的肉感都沒有。
“沒有?!彼曇艉茌p,目光落在那圈幾乎能合攏的指尖上,又補充了句,“還是很細。”
對方跪在柔軟的被子上,膝蓋陷進蓬松的棉絮里,撞得床單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皺。這個姿勢本就進得極深,陸續(xù)低頭時,目光總能落在他晃動的腳腕上。金屬光澤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冷意,仿佛只要他稍一彎腰,就能用掌心將那圈冰涼徹底裹住,連帶著人一起,鎖得更緊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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