漁夫帽不停地看表盤上的數(shù)字,已經(jīng)到了最后倒計時的緊要關(guān)頭,他急得直冒汗:“我他媽怎么知道!雇我的人又沒說?!?/p>
“誰雇的你?”
“你他媽先給我松綁!這玩意要他媽清零了!”
“誰雇的你?”對方置若罔聞。
“我操,我不知道!”
漁夫帽拚命掙扎起來,瞳孔里被倒數(shù)三秒的紅色數(shù)字填滿。他嗡嗡地耳鳴起來。
催命般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:“是誰?”
眼前一片紅色。漁夫帽像被踩了尾巴的蛇,瘋狂大喊起來:“C區(qū)安全局!安全局?。?!”
滴。
一只手在他眼皮底下按掉了倒計時。
漁夫帽虛脫地癱在墻上,渾身是汗,臉上寫滿了后怕。
“你詐我……”
他低下頭,發(fā)現(xiàn)沈柚正半蹲在地上看他。
頓了頓,他心平氣和地開口:“這里沒有這個人。你上錯飛機(jī)了。”
……
魏城正靠坐在窗邊,不爽地揉著太陽穴。
斷片了。他心想,他竟然喝斷片了。
這個李華看著不會喝酒,一副三杯倒的乖學(xué)生樣,鬼他媽知道酒量竟然這么不容小覷,簡直是體內(nèi)自帶解酒酶。他昨晚逮著人,白的紅的啤的接連灌,是頭老虎都該喝趴下了,這小子還是微醺。
魏城拍拍腦袋,努力回想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李華把他送了回來,但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卻空無一人,計劃中的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。這么說的話,那杯帶藥的酒……對方?jīng)]碰?
奇了怪了。他怎么記得自己親眼看見對方喝了?還是、還是他醉得太厲害,搞混了,把那杯酒自己喝掉了?
還有他鼻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……魏城摸了一下,疼得一呲牙。
下一秒,身旁的座位陷了陷,他扭過頭,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李華回來了,手指上還沾著水,衣領(lǐng)有些松。
“去這么久?”魏城皺眉問。
李華愣了愣,很快說:“在排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