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,就是心腸不錯,但小腦袋瓜卻不夠聰明,你倒是做了好人,但看明白這丫頭了沒?”
“若真是普通的大戶人家,哪能招來這么多麻煩?”
“……”
迎著這話,胡麻只是裝作為難,并不回答,香丫頭已經(jīng)低頭沉思。
那村姑卻又忽然笑道:“但也無妨,我是彩衣門的人,我們這些玩把戲的,人多,也雜,出了不少敗類,我有除掉這些人的職責(zé)?!?/p>
“乞兒幫論起來是該我們把戲門管的,你除掉了崔干娘他們幾個敗類,倒也確實幫上了我們把戲門的忙?!?/p>
“但你這么找上門來,就想讓我?guī)兔???/p>
她呵呵笑了兩聲,瞧著胡麻,低聲笑道:“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煩,又要花多大的力氣幫你,你便這么冒昧的上門來開口,覺得合適?”
“???”
這話問的胡麻都愣住了,不是說了按了江湖規(guī)矩上門,紅葡萄酒小姐就會順?biāo)浦蹘土俗约旱模?/p>
怎么如今話說到了這份上,居然還是沒有應(yīng)下來?
那我下面的臺詞是什么?
正心間疑惑,卻又忽聽韓娘子話音一轉(zhuǎn),自言自語道:“但能除了那幾個妖人,說明你這小孩也算有本事?!?/p>
“不如這樣,你答應(yīng)在我這莊子里喂幾年牲口,我便可以聽聽你找我?guī)褪裁疵?,如何??/p>
“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胡麻一下子面露難色,似乎是在猶豫。
“不可以?!?/p>
可這時,香丫頭卻忽地大聲說了出來,讓已經(jīng)想說好辭的胡麻與紅葡萄酒小姐都愣住了。
然后就見香丫頭看了胡麻一眼,低聲道:“公子,我不能再讓你幫我吃這種虧啦!”
然后,她一個身材單薄的小丫頭,身上穿的還是為了藏起身份,又臟又亂的衣服,如今卻是輕輕整理了一下,然后緩步向前走去。
神色在這一刻,倒像是變了一個人,有種大戶人家出身的端莊。
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來到了紅葡萄酒小姐面前,輕輕的福了一禮,道:“前輩,我知道你是誰啦……”
“阿爹當(dāng)年跟我講過,安州這邊的幾位高人,其中便有位剝衣制衣韓娘子,是一位把戲門的高人,想必就是你吧?”
“晚輩是靈壽府大石頭崖守關(guān)李府的女兒李香玉,在此拜見前輩。”
“還請前輩瞧在鬼洞子李家的面上,幫我們渡了這一劫,送我回家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