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這庇佑,不是永久的,我們終會面對真正的自己?!?/p>
“……”
“什么叫真正的自己?”
二鍋頭已經(jīng)再也忍不住,展開兩只大袖,抖了一抖:“現(xiàn)在我難道不是真正的自己?”
“就是要聽那玩意兒的話,毀掉這世界,才是真的自己?”
“那我不真成了邪祟了?”
“……”
“問題就在這里了?!?/p>
鐵觀音淡淡看了他一眼,道:“太歲眼里,你就是它的使者?!?/p>
“大羅法教的眼里,你便是他們請下來的神明。”
“那你覺得自己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她這個問題,二鍋頭明顯無法一下子回答出來,脖子一梗,臉漸漸地紅了。
鐵觀音則直接轉(zhuǎn)過了眼神,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火氣,輕聲道:“而最要緊的一件事情則是,太歲既然已經(jīng)生出了自己的意志,便也意識到了我們這些存在,對他的背叛……”
“它已經(jīng)開始向我們傳達指令,并且要求我們執(zhí)行了。”
“否則,便是威脅……”
“……”
說到了這里時,連她的表情,似乎也出現(xiàn)了些許的黯淡,與隱約的壓抑。
胡麻心間微動,慢慢說了出來:“永刑之苦?”
“是?!?/p>
鐵觀音慢慢點頭:“囚禁意識,無時無刻不在接受各路各樣的痛苦,永無休止。”
“便如人被壓在十八層地獄,抽筋挖心,油鍋煎熬,永生永世?!?/p>
“這,便是永刑之苦。”
“……”
胡麻忍不住道:“這是有可能做到的?”
“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