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突破至煉氣一層,霍天淵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。他花了幾天時間,小心翼翼地適應著新增的力量和感知。
最奇妙的變化來自于“靈識”。按照師尊凌玄子的教導,他嘗試將心神凝聚,向外延伸。初時只能覆蓋自身周圍丈許范圍,且模糊不清,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。但隨著不斷練習,靈識的范圍逐漸擴大到近三丈,并且變得更加清晰。在這個范圍內(nèi),即使閉著眼睛,他也能“看”到桌椅的輪廓,“聽”到螞蟻爬過地面的細微聲響,甚至能隱約感受到物體上殘留的微弱氣息。
這靈識妙用無窮。陪戰(zhàn)玲瓏練功時,他無需肉眼觀察,僅憑靈識便能更精準地把握她招式的軌跡和發(fā)力點,給出的“建議”也更加一針見血,讓戰(zhàn)玲瓏進步神速,連武師都嘖嘖稱奇。讀書習字時,他也能憑借過人的記憶力和理解力,更快地掌握知識,偶爾還能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讓教授文課的夫子都對他刮目相看。
當然,這些他都歸功于自己“用心觀察”和“突然開竅”,并未引起懷疑。
除了靈識,他對體內(nèi)靈氣的運用也熟練了不少。諸如“明目術”、“清潔術”這類小法術,已能瞬發(fā)自如,極大地便利了日常生活。他甚至嘗試了最低階的“御物術”,能夠勉強讓一根羽毛懸浮片刻,或者讓桌上的茶杯微微移動一寸。這點力量看似微不足道,但在關鍵時刻,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這一日,戰(zhàn)府來了幾位客人,是城中另一大戶,趙家的夫人帶著她的兒子趙銘前來拜訪。趙銘與戰(zhàn)玲瓏年紀相仿,家境優(yōu)渥,被寵得有些驕縱,性子與戰(zhàn)鋒有幾分相似,卻更多了幾分紈绔之氣。
大人們在廳堂敘話,便讓幾個孩子自己去園中玩耍。趙銘顯然對戰(zhàn)玲瓏有些好感,圍著她獻殷勤,拿出各種新奇玩意顯擺。戰(zhàn)玲瓏卻對他不甚感冒,態(tài)度冷淡,反而更習慣性地和霍天淵湊在一起,討論著剛學會的一套掌法。
趙銘見自己被冷落,心中不悅,便將矛頭指向了霍天淵。他上下打量著霍天淵樸素的家丁服飾,嗤笑道:“玲瓏妹妹,你怎么總跟個下人混在一起?多掉份兒啊!來來來,看我剛得的這枚西域琉璃珠,陽光下能變幻七色,可比某些人有趣多了!”
霍天淵眉頭微皺,但沒有說話。他不想給戰(zhàn)玲瓏惹麻煩。
戰(zhàn)玲瓏卻不樂意了,護在霍天淵身前:“趙銘!霍三不是下人,他是我的伴讀!你的珠子再好,我也不稀罕!”
趙銘被當面駁了面子,臉色難看,眼珠一轉,忽然指著不遠處池塘邊的石凳說道:“光說不練假把式!既然他是伴讀,想必也有些本事。這樣,我們打個賭,就賭誰能不用手,讓那石凳上的落葉移動!你若贏了,我這琉璃珠送你!你若輸了,就讓這小子離你遠點!”
他指著霍天淵,語氣挑釁。
這賭約頗為刁鉆,不用手,如何讓落葉移動?除非用嘴吹,但那未免太不雅觀,有失身份。
戰(zhàn)玲瓏氣結,這分明是刁難人!
霍天淵卻心中一動。不用手?御物術或許可以一試!雖然他現(xiàn)在只能移動極輕的物體,那片枯葉,正好在能力范圍邊緣!
他拉住正要發(fā)作的戰(zhàn)玲瓏,上前一步,對趙銘平靜道:“趙少爺,小的身份低微,不敢與您打賭。不過,讓落葉移動,倒也并非難事?!?/p>
“哦?”趙銘來了興趣,抱著胳膊,等著看笑話,“那你倒是試試?本少爺?shù)挂纯?,你有什么本事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