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飛卿則面色平靜,眸底稍沉。
武氏和李氏族人,稍有資質,便拜入兩大宗門。
作為所屬的附庸勢力,自然是越強些越好。而如今李氏得了陰陽寶泉,來日借此漸漸壓上武氏一頭,在他眼中自然不算太妙。
“今日三場比斗,李氏贏二敗一,按此前所定誓約,此寶泉,歸李氏所有,可有異議?”
白葵可不管飛卿心里痛不痛苦,以法力將聲浪傳遞,使每人均能聽聞。
“回稟上人,我兩族誓約時,早就言明不可動用陣盤和符箓這些外物。那李氏的李朝玄,最后一擊時,明明法力耗盡,卻突然施展開一道術法,定然是使了些不干凈的法子,卑鄙取勝,我武氏不服!”
武氏駐地處,一位樣貌年輕,但已是白須白眉的為首男修,站出來朗聲說道,滿面不忿。
白葵并未駁斥,而是伸手一點,李朝玄手中的那柄銀鞭就脫手而出,朝上飛到她的面前來。
待得神識一掃,她勾唇輕笑,而同時也催出神識相察的飛卿,則面露異色。
“那術法乃是法器之功勞,李朝玄手握的法器有些玄妙,可存儲一道術法作為備用。法器本需煉化方可催施,武凌亦施展過兩件法器,你武氏之駁,不予?!?/p>
“什么?!”
那武氏老祖,神情大驚,抬頭望向飛卿。見其輕點頭,他頓時像被抽走精氣神般,面色灰敗下來,不敢再辯。
勝負終分,李氏族人歡天喜地,武氏族人則面露愁容。
臺下的少蘅,轉面向李朝歌笑道:“看來你們李氏贏下這局,我可是功不可沒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若不是有少蘅師姐,一是那江鳳我們這邊實在無同境弟子能夠勝之,二是有那三焰法器在,朝玄堂哥才能反敗為勝?!?/p>
“若無師姐,怕是這三局我們都得輸?shù)?。?/p>
李朝歌滿面感謝。
“師姐放心,那株陰陽龍鳳芝,我族稍后便會奉上?!?/p>
“不止,少蘅小友,此刻真是多謝有你。那陰陽寶泉由我們挖掘而出時,發(fā)現(xiàn)池水均是陰陽之氣所化,聽聞你在搜集陰陽相關的寶藥和靈物,稍后我們便是抽出三十斤來,奉作謝禮?!?/p>
那陰陽泉水在地底孕出,不知耗費了多少年歲才形成,用一滴便是少一滴,一口氣給出三十斤,著實豪氣。
但少蘅沒露出半點不好意思,只是點了點頭,笑答道:“那我就謝過乘鳳前輩的好意了?!?/p>
一有寶芝,二有靈泉。
雖然她沒親眼見過那口陰陽泉,但能作為陰陽龍鳳芝的生長地,想必也相當不俗。
或許靠此二物,【陰陽道瞳】第一重所需汲取的陰陽之氣,就能湊夠了。
此后的事,少蘅不再參與,被李朝歌引著退去一旁,等候兩族完成交接和分割。
她坐在山間所開辟的草廬中,候了半個時辰左右,李乘鳳便走進來,笑著遞上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