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磬是只好奇心很重的小麒麟,在族內時就好奇著族外的天地是怎樣的,但它作為瑞獸,趨利避害更是已近乎本能。
少蘅對它說道。
“阿磬,你觀我之氣,福禍如何?”
麟磬運轉法力,雙角散光,赤瞳中符文掠過,助它辨氣。
“吉兇交織,一片混沌,無法定論?!?/p>
可以是大吉,但更可能是大兇。
“但是阿磬,我不怕?!?/p>
“神異種族又有何懼?若沒有修行,鷹吃蛇,蛇吃蛙,蛙吃蟲,從上到下的捕食關系確實難以打破。但……有了修行,一切生靈都有了無限可能,有了打破上限的能力,中域我知道有雷族、靈族、晶族這些強悍種族,但那又怎么樣?”
“我敢向天求道法,與地爭造化,那我為什么要怕他們?”
少蘅看向麟磬,問道:“截天妖圣出身是別說跟腳,連壽元都比同境短得多的蜉蝣妖,阿磬,你說他會怕你們這些天妖嗎?”
其成長路上,究竟心境曾歷經怎樣變化,怕是只有截天妖圣本妖才會知曉。
但如今,只有天妖畏懼這位妖圣的份。
麟磬沉默片刻,但隨后點了點頭,湊近了些,將覆著鱗片的腦袋貼到了她的臉頰上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也要見識見識那中州的奇異種族,看一看天地中到底有多少神奇存在?!?/p>
“嗷,你們嘰里咕嚕說什么呢?快來看看這地圖,瞧瞧怎么去啊?!?/p>
飛在半空的小白龍扭頭看向她們,叫了一聲。
少蘅伸手揉了揉小青麟的腦袋,移開目光。
麟磬不像敖川一樣和自己訂有血契,她說東,龍不敢往西,小白龍就算有意見也不敢提。
中域確實難闖,但她哪怕再想借助麟磬的祥瑞之效,也必須征求它的同意,而不是直接將其帶入危機四伏的局面,那只會弄巧成拙。
如今,倒是極好。
她昂首,看向那地圖,不過片刻,腦中就有了一條完整的前行路線。
“該出發(fā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