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品符箓,無視大多數(shù)的空間禁制,橫跨萬里,遁逃保命。
此前江云絳便是曾以此符在她手里逃過一次,也不知她是如何取得,也許是天柏真君所贈?不重要,少蘅此刻只知道它確實很好用。
她以【青帝】·霜天下所衍死氣,乃是天下萬植的天然克星,那曼陀羅也不例外,順利解除了她和敖川身上的禁制。而侵體的那部分毒性,也被神通直接煉化了去。
而符箓一催,下一息,少蘅和敖川已處萬里之外的一片密林。
“敖川!”
白龍當(dāng)即化作龍紋,落至其手臂上。
少蘅調(diào)用靈識,審查自己渾身上下有無那修羅王女所留下的印記,并調(diào)用【青帝】,爆涌的青光席卷自己和敖川,將所有沾染的異常氣息都侵吞煉化了個干凈。
“我的腳踝處和敖川的龍尾上,果真有蘊含血煞氣息的烙印,若不是有【青帝】這等神通在身,以我的修為想要抹去金丹修士的手段,可謂癡心妄想。幸好……”
隨后她沒有絲毫停滯,雙手掐作一個奇詭手訣,內(nèi)里周天逆轉(zhuǎn),叫渾身的氣血劇烈沸騰。
燃血遁!
她施展這門魔道秘術(shù),一口氣燒掉全身四成血液,燃如赤焰,再度遁走一萬余里。
剛一落地,她因血氣燃燒,渾身傳來萬蟲噬體般的痛苦,但氣海中那枚青金符紋立刻大亮,雄渾生機席卷而出。
加之少蘅已非當(dāng)年境,體內(nèi)還具有百劫仙骨,肉身相當(dāng)不俗。
她吞下兩枚養(yǎng)血丹,只是恢復(fù)了半刻不到,就又再度催發(fā)燃血遁逃離。
穩(wěn)了這一手,再穩(wěn)一手,最后又穩(wěn)一手。
如此接連三番,少蘅落入一處山澗,藏身其中,這才勉強喘息。
“逃出了近五萬里,此番暫時算安全了?!?/p>
當(dāng)年的重陵魔君,在三境時曾靠此秘術(shù),于五境修士手下逃生,自藏有不俗玄妙。而她有【青帝】在身,撐得住消耗,更是接連施展三次,沒道理還被那修羅王女追上。
當(dāng)年那麟清,雖然曾尋到了施展燃血遁后的她,但少蘅自不會偏聽偏信。
后面她曾經(jīng)重新梳理思索過一番,認為麟清其實夸大了麒麟一族瑞氣的作用,她能尋到自己的下落,最關(guān)鍵的乃是其六境修為。而至于為什么那般說?自是夸大瑞氣之利,為了之后讓麟磬跟隨在身邊做鋪墊。
敖川化成真身,龍臉上有明顯的擔(dān)憂,連忙問道:“你還好嗎?”
少蘅面色蒼白,但仍勉強朝其露出個笑:“放心,還好。參悟了那春回之柱內(nèi)的玄妙感悟后,【青帝】如今能提供的生機極為雄渾,遠超以往,不用替我擔(dān)憂,注意用龍瞳術(shù)戒備?!?/p>
“嗯嗯!”
少蘅取出懷中的一塊碎石,行路之時,已被她抽出空隙,用不朽神光煉化,落袋為安。
“總算是到手了?!?/p>
她將此物收入石珠,深吸口氣,服下最后的兩粒養(yǎng)血丹。
【青帝】釋放的生機和丹藥之力在刺激著脊柱造血,進而以血補氣。但因為此前三番反復(fù),不適感一點點累積,此刻叫少蘅全身乏力,意識無法自制地渙散起來,臉龐更蒼白得嚇人。
但那修羅王女是否有其他追蹤手段,或掌握什么奇特神通,都處于未知。少蘅只能緊咬牙關(guān)堅持,避免喪失意識,進而叫事態(tài)失去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