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存夜站在她面前,進出診所的人都對他倆側(cè)目,不知道的還特么以為他在欺負她。
甘卻哀哀怨怨地仰臉看著他,她怕的不是拔智齒這件事,她怕的是穿白大褂的人,還有那種,尖銳的針管扎進皮膚里的冰涼刺痛感。
他半蹲下來,問她:“食欲的天敵是什么?”
甘卻瞬間扁嘴,“天吶,為什么你不是醫(yī)生啊?那樣我就不會怕了。”
“就算我是,我也不會幫你拔智齒?!?/p>
把她扯起來起來,張存夜帶著她離開診所。
十幾分鐘之后再回來時,張存夜拎著她衣服往里走。
她戴了眼罩,塞了耳塞,就差沒有把鼻子堵住了。
即使這樣,打麻藥的時候,還是不出意料地哭得如同豬叫。
張存夜簡直替里面的兩位醫(yī)生頭疼。
他敢打賭,要是今天沒有人陪她來的話,就沒有這么曲折了,她也根本不會哭。
有些人就是這樣,有依靠的時候才敢遵循自己的孩子本性,沒依靠的時候比誰都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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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后,晴天,無陽。
甘卻以自己禁食了太久為理由,情感真摯且態(tài)度積極地邀請他去逛街。
他剛起床不久,開了門聽完她所謂的‘簡潔’發(fā)言,靠著門框反問:“禁食這么久你還能活到現(xiàn)在?了不起?!?/p>
“是禁零食啦,不是、禁食,我說錯了嘛……”她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發(fā),一笑就露出小紅肉,“那所以,你要不要去呀?”
“一切費用你負責嗎?包括我的人工費?!?/p>
“我負責就我負責,反正我的零花錢都是你給的呀。”
“也對,”張存夜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,邊關(guān)門邊說,“那我就沒什么理由去了。”
“什么!你、你怎么可以這樣?!”甘卻眼疾手快地往門縫里擠,成功制止他的關(guān)門動作。
“我?guī)闳フ液芎贸缘臇|西嘛,還有好玩的!而且、而且我今天保證不說那么多話!”
她舉著三根手指,作亂七八糟的保證。
在她星星眼一樣的注視之下,張存夜太陽穴都犯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