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能有的都是無奈,情勢所逼,半點不由人,然后心底慶幸,慶幸現(xiàn)在還好,慶幸誰也沒有把路走絕。
“他要是怪你就不會來找你了?!?/p>
怪應(yīng)該是有的,但不重要。江載昭既然重新尋了過來,這些東西他自己可以消化,倒不如說事情走到這一步,他早就自己消化完了。
話說到這里,沈曼忽地掛念起江載昭的身體。
雖無兄妹關(guān)系,但也有兄妹情分。之前匆匆一眼,她真覺得人瘦了好多。
“他怎么樣了?身體還好么?”
段覓覓一個嘆氣,說著言語中帶著幾分哽咽,“他瘦了好多。。”
她比劃了一下,眼尾通紅。
“我生氣來著,但都不敢打他,怕把他打壞了,瘦瘦高高的,只剩下一條?!?/p>
沈曼一聽這形容就想起了那些在動物園里得不到妥善照顧的棕熊,虛弱無比,只剩下一身皮包骨。
“那病很嚴(yán)重?現(xiàn)今寒毒如何了呢?”
“他說治是治好了,只是身體一時半會養(yǎng)不回去,不知道要養(yǎng)多少年才能恢復(fù),他還講可能一輩子都恢復(fù)不了了,問我是不是嫌棄他?!?/p>
一說這里,段覓覓那邊又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他讓我不要生氣,我根本就是。。。。。。我其實不該生氣,沒有資格生氣。”
氣息一轉(zhuǎn),段覓覓有點氣急敗壞。
“可我過不去!在沈家村的時候,我有那么一段時間是真心想過就這么和他在一起一輩子,可他沒有,自始至終,全是我在那一廂情愿?!?/p>
沈曼頷首表示理解,感情么多半就是那么一回事,有個多少的問題。
段覓覓以為沈晁一百,她八十,覺得有愧,卻沒想到,她八十,沈晁零蛋。
這就很鬧心了,哪怕知道自己八十也不算很高,但對方零蛋就完全沒有可比性。
“一想到最后他可能還是要拋棄我,我就覺得他該打,他欺騙我的感情。”
確實該打,沈曼堅定的站在段覓覓這一邊。
好個江載昭,到底是用心險惡,明明是來開誠布公的,合該挨打就要立正。
誒,他不,先是弱化自己主觀欺騙的存在感,然后到正經(jīng)關(guān)頭又伺機(jī)扮柔弱博取段覓覓的同情。
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床頭打架床尾和是吧!
戳穿他。。。。。。咱不給他占便宜。
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