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生命放棄自己的自體使用權(quán),而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身體自己,這種現(xiàn)象的出現(xiàn),只有在這個生命遭遇到嚴重打擊,而被強制失去意識的狀態(tài)之下才會出現(xiàn),而在正常的狀態(tài)下出現(xiàn),那就很異常了,而異常又往往代表著不同尋常。
大湖中心,那條蛟又無聲的露出了它巨大的頭顱,同時巨大的桔色豎瞳,也再一次盯向林羽,都兩年了,這個人類居然還在道中,這讓它有些嫉妒了,因為在這樣的玄妙狀態(tài)之中,對于修為以及身體是非常有意義的。
它也會有這樣的狀態(tài)的時候,只是非常的少,而且時間也沒有這么的長,它的修煉更多的是在沉睡,就和有些動物冬眠一樣的,這也是把身體交給身體自身的一種方式,只是,卻絕對沒有直接入道來的效果要好。
它又再一次爬行上了岸,巨大而修長的身體把林羽一圈圈盤在中間,而它也直視著靈石上打坐的林羽,漸漸的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圍繞了十幾圈,距離又如此之近,它就是想感知一下林羽所感悟出來的大道,一般來說,動物的先天感知能力比人類要強大很多,原因就是它們的智慧更少,自我意識更模糊,對于自我的掌控能力就更差,因此,對于外界的本能感知能力也就要強很多了。
它有好幾次都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道韻,只是,卻沒有辦法留住它,引發(fā)成自己的大道頓悟。
這樣的遺憾已經(jīng)有很多次了,雖然總是失敗,可是,它卻仍然在堅持,因為,它是可以沉睡,慢慢的熬時間,自然而然的通過它們的妖獸晉級方式,最終完成自己的飛升之路。
可是,這到底需要多少時間,到底是否真的能成功,它根本就不敢確定。
如果有一條近道可以更快的走向一個終點,那誰都會嘗試一下的,這條蛟也是如此,它就是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,能夠獲得一個進入道的契機,雖然總是失敗,可是,它卻又總是在嘗試。
正所謂,大眾熙熙皆為利來,大眾攘攘皆為利往,一切之存在,都渴望能更好的存在,一切之存在,都畏懼最終的消亡。
如此,就出現(xiàn)了這個非常奇異的景象,一條巨大的白蛇盤成了一圈又一圈,圍繞著一個盤坐在靈石上的一個人類,如果這條巨大的白蛇是要吞噬這個人類那問題就很簡單了,可是,它并不是想吞噬他,相反而是很安靜的一動也不動,更像是一個守護者。
一人一蛟,寂靜無聲,而冥冥之中,卻又似乎有一種連接,把它們系在了一起。
那條蛟終于捕獲到了一抹道韻,和自己產(chǎn)生了化學反應(yīng),由此引發(fā)了它的道緣,也跟著進入到了悟道的奇妙狀態(tài)之中。
這里安靜非常,這里又吹著莫名的微風,巨大的穹頂之上,鑲嵌著很多發(fā)光的靈石,點點滴滴的布滿,仿佛一片星空,而在這星空籠罩之下,有一座圓形的湖泊,倒映著這片星空,又隨著微波動蕩成了一大片的閃爍,波光搖曳,神秘而又寂靜。
小秋菊的兩個孩子又哭鬧起來了,他們已經(jīng)都會走了,天天都往林婉清那邊跑,而且還跟著月月和陽陽一齊叫她娘親,這讓小秋菊很是不滿,為了防止這種現(xiàn)象的不斷出現(xiàn),她就搬離了頂層,來到了底層,結(jié)果就是兩個孩子總是會哭鬧,明顯的不喜歡她。
面對兩個孩子,而且還是兩個沒有取名字的孩子,小秋菊希望林羽來取名字,誰想到林羽這一消失竟然會這么久,現(xiàn)在兩個孩子男的叫老大,女孩子叫老小,她又嫌這個老字難聽,因此,就改成了大大和小小,好歹這也算是個名字吧。
這大大和小小,現(xiàn)在正在吵鬧著要去找娘親和哥哥姐姐,就是不要她。
她很想打他們一頓,只是才兩歲的孩子,她又下不去手,然而,這種孩子的哭鬧又讓她腦門疼痛的要發(fā)狂,就在小秋菊要崩潰時,林婉清推門而入道:“小秋菊,你就這么狠心讓孩子這么哭嗎?”
小秋菊瞪著眼睛怒視著林婉清大聲道:“我有什么辦法,他們就是哭,我有什么辦法,你說,我有什么辦法!”
林婉清看到她居然這么的激烈,也是一愣,便緩了一下情緒,柔聲道:“你要分開我也沒有意見,可是,這兩個孩子都哭了一天了,這萬一哭出個好歹來,可如何是好?”
小秋菊瞪著林婉清,忽然哇的一聲,她竟然也大哭了起來喊著:“我不要了,不要了,孩子一點也不可愛,一點也不可愛,嗚嗚……你帶走吧,帶走吧,嗚嗚……”
小秋菊崩潰了,而她的哭聲卻把兩個孩子給嚇了一跳,反而不哭了,而是緊緊的拉住了林婉清的裙擺,想要往上爬,就是希望能被她抱在懷里,這樣就安全了。
林婉清也被小秋菊給嚇了一跳,她沒有想到,她都已經(jīng)十八歲了,而且,還是一個金丹級的修士,居然哭得像一個孩子。
林婉清都被整的不會了,只是抱著兩個孩子,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過了一會兒才道:“別哭了,與其你這樣的哭,還不如好好想一想,如何好好的照顧孩子,讓孩子喜歡你,認了你這個娘親才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