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仗億千化真靈,景霄所部袪病瘟。”
“……”
再轉(zhuǎn)頭來看張阿姑,便見她對著狗尸,默默念咒半晌,邊念邊向了那狗背上的人臉膿,拿棒子敲擊著,每打一次,那人臉膿便小一分,如是十?dāng)?shù)遍,人臉瘡便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。
張阿姑這才緩緩?fù)O?,提了棒子,站起身來,轉(zhuǎn)頭向胡麻解釋道:
“它背上這人臉瘡是吃死人吃多了,怨氣太重形成的,若是一刀斬破,會引發(fā)瘟病的?!?/p>
“我以消瘟咒念過,才能消了邪氣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受教了?!?/p>
胡麻看向了周圍的野狗,道:“那剩下這些又怎么處理?”
“不用管它們了?!?/p>
張阿姑看了一眼這幾只被她敲過的野狗,道:“我們?nèi)糁皇菤⒘四侵活I(lǐng)頭的,剩下的野狗里面,早晚還是會出現(xiàn)一只替代它的?!?/p>
“一樣的會到處掘墳吞尸,一樣的會沿路乞尸,也會養(yǎng)出一身邪氣,懂得喚邪祟來害人,但現(xiàn)在我用棒子敲過了它們,它們幾個就中了我的咒,不敢再吃人了。”
“而它們又是比較壯的,其他的野狗想爭狗王,又爭不過它們?!?/p>
“如此一來,這群野狗便也很難再成氣候?!?/p>
“……”
“竟還能這樣的?”
胡麻倒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,一邊心里嘆張阿姑本領(lǐng)神奇,用纏了紅線的棒子打在狗頭上,狗就不會再吃死人。
另外一邊,也嘆這些野狗,都似有了種詭異且森嚴(yán)的秩序。
如今左右看看,事情已了,只是可憐了地上那塊臘豬肉,卻是已經(jīng)沾了狗血。
普通狗血還好,卻是沾了那吃死人的狗血,也就不好再撿回去吃了。
“送給它們吧!”
張阿姑看了一眼旁邊匍匐著的幾只野狗,道:“天災(zāi)人禍,人活不下去,狗也活不下去?!?/p>
“它們以后吃不了死人,又與別的狗爭,不會好過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?!?/p>
連張阿姑都舍得,自己堂堂血食幫掌柜,又哪里還能舍不得這塊臘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