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有些尷尬,道:“具體的活,就不太好說,但易容腹語之類,多少能懂些,若讓我準備充足了,便是傳說中的神仙索,我也使得出來的?!?/p>
“不過準備時間不夠,這會子我倒使不出來?!?/p>
“……”
“聽著倒是不錯啊……”
胡麻點了點頭,道:“回頭教教我怎么使這些手段?”
周管家表情頓時呆了一呆:‘救了小姐的這位血食幫小掌柜,人是好的,就是……太好學了?。 ?/p>
‘那走鬼阿姑是個實誠人,被他刨的底都快泄光了,也不介意?!?/p>
‘但我們把戲門可不一樣,每一個活都是真金白銀才能換來的,有的人為了換一手活的底,得給人白做三年的工呢,他就直接找我這么要,那我給是不給呢?’
好在他心里雖然擔憂著,但胡麻倒也沒真?zhèn)€向他討活。
畢竟守歲人只認實實在在的東西,把戲門那幾把刷子,咱胡掌柜還不一定瞧得上呢!
總而言之,解決了這群乞尸的野狗,便還是緊著趕緊趕路,瞧瞧周圍,真是處處破敗,荒草萋萋,鴉雀紅眼,白骨離離,遠處的風卷了過來,都似乎可以聽到鬼哭的聲音。
便是不遇見乞尸的野狗,也不知道會不會遇見其他的玩意兒,這種鬼地方,當然還是早些過去的好。
當然,車把式與兩個伙計,如今倒是壯了膽子。
有這么一位老神仙跟著,還怕啥?
當即便吆喝了驢,車輪子碾過了地上的碎石子,骨碌碌的向前趕著。
這一晚沒趕上村鎮(zhèn),便在野地里休息,不過倒是安靜,除了墳頭子里爬出了一個臉色鐵青的老太太,看了他們一眼,便又爬了回去之外,也沒啥事。
而第二天,他們晌午時,遠遠地繞過了一座山。
只聞得那山上,腐臭味一傳十里,大白天的陰氣沖天,隱約還能看到旗幟飄蕩,似有嘍啰在巡邏。
但是再定睛一看,又什么都沒有。
只在路邊能看見些散亂的白骨與散亂的車架,折斷的長矛,他們隱約猜到,不會這里就是那娘們蛋子山,山上的就是那位高人一夜之間給殺光了的土匪寨子吧?
一時心間驚悚,催著驢車快快的前行,不敢停留。
“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