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他微微停頓了一下,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也是要交供的?”
“便是入了府的守歲人,心臟破了,不及時縫上,也是有可能會死的。”
紅葡萄酒小姐仿佛沒有聽他的話,只是淡淡的向胡麻解釋道:“所以對已經(jīng)入了府的守歲人,想要真正的讓他死掉,便只有砍頭,而且是豎著砍?!?/p>
“便如此時,你瞧著這廝已是強弩之末,但其實他只在心臟破損的那一瞬間,渾身力氣消退,但跟著便又漲了起來了……”
胡麻忙點了下頭。
說完這些,紅葡萄酒小姐才向季堂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你得上供?!?/p>
“這些江湖道上的幫會,不論人還是邪祟,但凡能坐的位置久一點的,哪個不給堂上的老爺上供?”
“……”
“是,所以我要提醒你……”
季堂聲音低低地道:“你除掉了太多道上的兄弟了?!?/p>
“如今再加上我死在這里,你會成為上面那些人的眼中釘,你也活不長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紅葡萄酒小姐看著他,卻只是淡淡笑了笑,輕聲道:“不勞費心,一群走狗而已,也許他們不找我,我也要去找他們呢?”
“嘿嘿,好大的口氣,倒比我強……”
季堂也有些意外于紅葡萄酒小姐說的話,臉上倒似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,他似乎是拼盡了全力說完了這句話,忽地猛吸一口氣,身子微挺。
胡麻微驚,立時持刀橫在xiong前,隨時準備再交手。
但季堂也只是鼓起了最后的力氣,仿佛要再拼上一場,可在這時,紅葡萄酒小姐手里的花繩,也已經(jīng)跟著翻了一下。
季堂身上還只有一半在里面的銀針,便同時向他的身體里面鉆去,同時一蓬蓬的血霧,驟然爆了出來。
臟腑皆裂,骨骼盡碎,便連腦袋,也變得如同蜂窩。
這一刻的季堂,終于像是完全的死了,身體僵硬,緩緩地仆倒在了地上。
就連胡麻,在這一刻,也真覺得季堂已經(jīng)死了,實在看不出他還有什么不死的道理,他死死地盯著那季堂撲倒的身體,考慮著要不要上去把他腦袋切了。
豎著切。
“別著急,小心著?!?/p>
可也就在這時,紅葡萄酒小姐卻忽地提醒了他一聲,旋即眼神微凝,手里紅繩再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