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怎么的,這東西一拿出來,乍一看沒什么稀奇,細細瞧著,卻讓人毛骨悚然。
她先看向了木匠老李,低聲道:“李老哥,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寶貝?”
“這一次,我就借給你用,等事辦成了,你也不用還回來了?!?/p>
“……”
那背著筐的工匠模樣,卻是一看,便微微一驚,木訥的臉上,倒有掩不住的激動:
“七枷刑官木,你真舍得給俺?”
“……”
崔干娘直接遞了過去,道:“本就是你們門道里的,我拿著玩玩罷了?!?/p>
那工匠接了過去,愛不釋手,口水都要流了下來。
崔干娘又向那個臉上帶疤的人道:“老哥哥,他們這一行里,可有兩個,一個是女走鬼,雖然我只遠遠瞧了一眼,便知道是個黃花大閨女,身上定是有法力的?!?/p>
“棺材里的那個,更了不得,你若想要,便關(guān)進你那地窯子里去,保證你那采陰補陽的功夫,能再拔上一個尖兒?!?/p>
疤臉老頭不動聲色,只是眼睛瞇了瞇。
崔干娘又看向了趕著大車過來,帶著竹簍的人,低聲道:“王老弟,咱們就不用多說了,你這么大的本事,在咱們幫里卻坐不上個長老,實在虧得慌,此事成了,我保舉你?!?/p>
那漢子嘿嘿一笑,道:“干娘不用這么客氣,都是自己家人。”
說著便先看了在場的人一眼,低聲道:“怎么著,我先亮一手,試試對方深淺?”
崔干娘道:“對方起了壇了,不如跟李老哥一起動手?!?/p>
“好說,好說!”
那工匠與趕車的人便都點了點頭。
先是那工匠,抱著他這個愛不釋手的木偶,往回走了兩步,放在了樹下,然后微一猶豫,又索性抱了起來,悄悄從林子出來,在周圍轉(zhuǎn)了一圈。
他身上帶著一個布袋,到了法壇的正西邊,挖了一個坑,居然從布袋里扯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死貓,埋了下去。
又趁了夜色,悄摸摸地繞到了法壇的東北方向,找了一棵位置合適的歪脖子樹,卻又從布袋里抽出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公雞,繩子往脖子上一套,然后掛在了樹上。
那法壇背靠山坡,他不好繞上去,其他方位,皆施為了一番。
這才走了回來,冷笑著拍了拍手,道:“成了,這走鬼人挑了個好地方起壇,想跟我們硬碰硬?!?/p>
“但我毀了他這起壇之地的風水,如今他們挑的好地方,已成了大兇之地啦!”
“我看他們怎么施法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