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上沈柚的視線,此人沒說話,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,視線在沈柚臉上停了半秒,又落回他手里的早飯上,然后一伸手:給我,我要吃。
許辭發(fā)出一聲悲憤的氣音。
你怎么在這里?沈柚莫名其妙地盯著他,不好好在b區(qū)待著,怎么跑這來了?
刻薄臉說:不是說了嗎?擔心你,怕你又被杜南洲那神經(jīng)病給騙了。
你是不是想太多了,我很好騙嗎?
聞言,對方面無表情說:你不知道他是變態(tài)嗎?他就是為你來的。之前那狗屁任務要你倆搭檔的時候嗯,說不定更早,他就盯上你了。
你不知道你是吸引變態(tài)的體質(zhì)嗎?
是人話嗎?沈柚頭疼地叫停:秦之甫。
等一下,我還沒說完。當年他自己叛逃就算了,還要拖你一起下水,死也要拉上你,他要干什么你看不出來嗎?現(xiàn)在好了,把你毀了,他倒是置身事外了。要不是卡著保密條例,所有人都得知道那次任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搭檔,而是
話音未落,沈柚忍無可忍地打斷他:秦之甫!你給我閉嘴。
后者看了他一眼,勉強停下。下一秒,一道語音外放從前面十足清晰地響了起來:什么!沈?qū)T和秦專員吵起來了?快快快,直播呀
兩人猛地扭頭,齊齊看向許辭。后者坐在駕駛座,一本正經(jīng)地抓著方向盤,身體早就歪到了不知道哪里,扭得像條麻花,正努力地豎著耳朵偷聽。
沈柚把他一腳踹下了車:出去吃你的早飯去!
車門關(guān)上,許辭被驅(qū)逐,沈柚也不想看后面的家伙,轉(zhuǎn)過身去吃自己的生命體征維持餐。剛喝了口咖啡,后座煩人的家伙又說:還有一件事。你之前說在談戀愛,對象是誰?不會是你之前撿回去養(yǎng)的那家伙吧?
沈柚一下子被嗆到,咖啡差點進鼻子里。他彎腰咳嗽了半天,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你怎么知道。
一猜就是。秦之甫語氣平平,生病了早餐都是你做的,除了他誰還有這待遇。
沈柚聽這話怪怪的,他無語地說:又不好吃,爭什么。
對方忽略他的話,繼續(xù)冷漠地進行他的陰謀論:那家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,心眼子多得很。你不知道嗎,他以前每天放學都會去你上班的地方接你,下雨天還故意不帶傘呵,苦肉計。也就你好騙,快要被拐跑了還在那夸他乖。
沈柚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非常見不得有人說壞狗的壞話。他很輕地蹙了下眉,說:他又不是真要怎么樣,不過是筆交易,讓我陪他練習一下而已。
秦之甫聽了,涼涼地說:是嗎,萬一他想你呢。
空氣驟然繃緊。沈柚握著紙杯的指節(jié)猛地收緊,咔一聲脆響,紙杯被捏扁了,咖啡濺了一身。
僵持了一會兒,他麻木地說:我是他哥。
所以呢,秦之甫說,起來更爽了?
身上的爛攤子一時半會兒是收拾不完了。沈柚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緩了一會兒,有氣無力地開口:講人話。
話糙理不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