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柚覺得頭疼。
沒親。他揉著太陽穴,含糊道,也沒做什么。
那么短的時間也確實做不了什么。秦之甫說:都跟你說了別信他,趕緊離他遠點。暗戀一個人就算在臉上藏住了,褲襠也會鼓起來。
什么玩意。
就在這時,秦之甫放在腿側(cè)的通訊器響了起來。他看了一眼,停止了針鋒相對,皺眉接起來:喂?
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,沈柚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差,到最后,黑著臉掛斷了電話。
理事會要你這個月內(nèi)把事情解決。他語氣不好。
上面在得知這件事可能與一個大區(qū)的執(zhí)政官有關(guān)時,就開始逐步施加壓力。抓捕魏城也是他們臨時做的決定,沈柚接到通知的時候離執(zhí)行也不過半天的準備,倉促之中還撞上了榮業(yè)和啟明的慶祝宴,又鬧出了一系列事情。
他算著時間,心想一個月的時限是有點緊,但也能勉強應(yīng)付:理事會那邊還說什么了?
他們決定從總部再派一組人,作為你這次任務(wù)的副手。秦之甫面無表情地抬手,將通訊器對準了他。屏幕上面,一個閃爍的紅點正沿著路線不斷穩(wěn)步向啟明的標記靠近。
就在這里。他說,他們已經(jīng)來了。
特情局c區(qū)分部。
進入基地的路是機密,沿途全是隱蔽的崗哨。車子駛過三道關(guān)卡,最后停在一棟灰黑色的建筑前,車門被拉開時,一股帶著消毒水味的冷風先灌了進來。
一只手攥住沈柚的胳膊,緊接著,罩在頭上的厚重黑色頭套被人猛地扯了下來。布料粗糙地蹭過臉頰,光線瞬間擠進眼底。
不是審訊室
這個念頭在沈柚腦中閃過一秒,身后的人就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肩膀和手臂,推搡著他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高專員到了嗎?門禁打開,沈柚低著頭,聽著身前的任曦淡淡地和旁邊的人交流,嗯,抓到了一個小卒。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,我來審就好。很快,不用五分鐘。
他揮了揮手。沈柚被推進房間,被人死死按在了墻上。
耳邊傳來腳步聲。大門關(guān)上,密閉的空間里,任曦走近了些,習以為常地吩咐道:給他打一針吐真劑,讓他快點說完。
簡單,粗暴。沈柚心想,真是和高羽一樣的作風。
他沒急著反駁,聲音放得很輕:可以不打嗎?我會說真話,不用靠這個。
任曦挑了挑眉,眼尾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,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:我為什么要聽你的?
這種東西對普通人的身體有危害。劑量沒控制好,或者個體不耐受,處理不好的話,有可能會對人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造成后遺癥。沈柚慢慢說,特情局禁止對未確定嫌疑的平民使用吐真劑,這些規(guī)矩,高羽沒有告訴過你嗎?任專員。
話落的瞬間,他清楚看到任曦臉上的漫不經(jīng)心褪去,神情一點點冷了下來。
你任曦的瞳孔微縮,眼底先是閃過一絲意外,隨即被更濃的、幾乎要溢出來的敵意取代,你是秦之甫那邊的人?安插在啟明的臥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