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很久,沈柚關(guān)上手機,沒收,并問:為什么殺他?
漁夫帽不停地看表盤上的數(shù)字,已經(jīng)到了最后倒計時的緊要關(guān)頭,他急得直冒汗:我他媽怎么知道!雇我的人又沒說。
誰雇的你?
你他媽先給我松綁!這玩意要他媽清零了!
誰雇的你?對方置若罔聞。
我操,我不知道!
漁夫帽拼命掙扎起來,瞳孔里被倒數(shù)三秒的紅色數(shù)字填滿。他嗡嗡地耳鳴起來。
催命般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:是誰?
眼前一片紅色。漁夫帽像被踩了尾巴的蛇,瘋狂大喊起來:c區(qū)安全局!安全局?。?!
滴。
一只手在他眼皮底下按掉了倒計時。
漁夫帽虛脫地癱在墻上,渾身是汗,臉上寫滿了后怕。
你詐我
他低下頭,發(fā)現(xiàn)沈柚正半蹲在地上看他。
頓了頓,他心平氣和地開口:這里沒有這個人。你上錯飛機了。
魏城正靠坐在窗邊,不爽地揉著太陽穴。
斷片了。他心想,他竟然喝斷片了。
這個李華看著不會喝酒,一副三杯倒的乖學(xué)生樣,鬼他媽知道酒量竟然這么不容小覷,簡直是體內(nèi)自帶解酒酶。他昨晚逮著人,白的紅的啤的接連灌,是頭老虎都該喝趴下了,這小子還是微醺。
魏城拍拍腦袋,努力回想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李華把他送了回來,但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卻空無一人,計劃中的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。這么說的話,那杯帶藥的酒對方?jīng)]碰?
奇了怪了。他怎么記得自己親眼看見對方喝了?還是、還是他醉得太厲害,搞混了,把那杯酒自己喝掉了?
還有他鼻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魏城摸了一下,疼得一呲牙。
下一秒,身旁的座位陷了陷,他扭過頭,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李華回來了,手指上還沾著水,衣領(lǐng)有些松。
去這么久?魏城皺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