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以后會聽陸醫(yī)生的話,按時吃藥,不抽煙,不喝酒,不騙人,在病好之前不隨便離開。】
落款,承諾人和監(jiān)督人,一邊是陸續(xù)的簽名,已經(jīng)按上了狗爪子印。
沈柚拿著筆,感覺自己像在簽賣身契。
他腦袋發(fā)飄地簽了李華的名字,然后接過陸續(xù)遞來的印泥,將指印按在了簽名上。
好了。
陸續(xù)將賣身契收起來,打字:趴好,我?guī)湍阒匦聯(lián)Q一下藥。
保證書上的簽名還沒干呢,沈柚聽話地趴了下去。但這樣一來他就沒法被揉肚子了,胃里一抽一抽的,他忍著疼,側(cè)過臉去看對方。
忍得久了,腦袋里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開始翻涌回現(xiàn)。這種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,他被人獨自扔在破舊的診室里,被固定手腳綁在床上,周圍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他,他聽見拿著鉗子的醫(yī)生帶著戾氣說:沒吃飯嗎?嘴張大點!
再然后,他咬了人的一顆乳牙就被硬生生拔掉了。
沈柚眼前變得有些模糊,他看見醫(yī)生的字:放松一點,掀一下衣服。
與從前不同,這次對方的氣息是熟悉的、溫和的,他垂下脖頸,手指抓著寬松的上衣衣擺,向上掀開了些,露出光裸的脊背。
醫(yī)生的手按在他腰上,涼絲絲的藥膏隨著體溫融化,又被那只手揉開。過了一會兒,又移到他褲腰附近。
褲子。對方沉靜地寫,可以往下脫一點嗎?
沈柚頭正暈著,趴在床上,瞇起眼看了看他打的字,沒有什么抗拒地去脫自己的褲子。他今天穿的是一條短褲,很方便穿脫,他脫到一半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陸續(xù)看見他哥的動作頓了下,然后,問:頭孢唑林鈉是什么東西?
陸續(xù)面色不變,適時地露出一點疑惑。
有點耳熟。他哥頭枕在手臂上,聲音發(fā)飄,之前的大夫是不是要你給我打針?
他手指勾在短褲褲腰邊緣,往下扯得有點大,露出了里面內(nèi)褲淺色的字母腰邊。一小截彈性織帶嵌在腰線處,黑色布料緊緊裹著臀部,布料被撐出流暢又飽滿的弧度。
陸續(xù)手里的注射器已經(jīng)調(diào)試好了,頭孢唑林鈉就在里面,正隨著拇指的輕推不斷從針頭溢出。
他不動聲色,掌心從對方的后背輕輕向下游走,停在腰窩邊緣,按住。
與此同時,他將打好字的手機屏幕拿到對方面前:嗯,是用來打屁股的,正好讓哥長點記性。
他哥茫然一秒,然后渾身一抖:陸續(xù)
被叫到的人無動于衷,掌心用力按住了他的后腰,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把他按牢了。另一只手捏著針管,拇指勾住那截內(nèi)褲邊輕輕一扯,布料繃緊的瞬間,將針尖精準扎進了皮肉里。
他哥氣得捶床,陸續(xù)一邊拇指推著注射器活塞,一邊關(guān)心地摸摸他的腦袋,于是被他哥咬了,咬得很用力。
液體全部推了進去,陸續(xù)拔出針頭,用棉球幫他按壓止血,然后單手整理好對方的衣y褲,默默蹲到他哥面前。
沈柚正咬著他的手掉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