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68章 密謀合，共同對敵（第2頁）

沈清辭搖了搖頭，將荷花放在石桌上，語氣堅定：“我在想，這一世，我絕不會讓蕭景淵與沈清柔得逞。無論是父親，還是鎮(zhèn)國公府，我都會拼盡全力守護。”她抬眸看向蕭玦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，“明日見了柳大人，還需殿下多多周旋。我雖與柳大人有舊交，但涉及朝堂紛爭，他未必會輕易相信我一個女子的話?！?/p>

蕭玦看著她眼底的堅定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他忽然想起初見她時的情景，那時她在皇家圍獵場上，用暖玉的力量化解了刺殺危機，眼神冷靜而決絕，與此刻的她重疊在一起。他微微一笑，語氣帶著幾分鄭重：“你放心，柳大人雖剛正，但也知曉輕重。只要我們拿出足夠的誠意與證據(jù)，他定會明白，扳倒蕭景淵，不僅是為了鎮(zhèn)國公府，更是為了大胤的江山社稷?！?/p>

兩人又商議了明日見柳大人的細(xì)節(jié)，從如何說服柳大人，到如何應(yīng)對蕭景淵可能的反撲，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考慮得面面俱到。沈清辭憑借前世的記憶，提及了蕭景淵在戶部安插的幾個關(guān)鍵親信的名字與弱點，蕭玦則補充了應(yīng)對之策，兩人的思路不謀而合，默契漸生。

不知不覺間，夕陽已西斜，將天邊染成一片金紅。荷花池的水面波光粼粼，映著亭內(nèi)兩人的身影，似一幅流動的畫卷。蕭玦起身，將一件玄色披風(fēng)遞給沈清辭：“傍晚風(fēng)涼，披上吧。我派人送你回府，路上務(wù)必小心，沈清柔恐怕會在你回府的路上動手?！?/p>

沈清辭接過披風(fēng)，披風(fēng)上帶著蕭玦身上淡淡的墨香，她披在肩上，瞬間覺得溫暖了許多。她躬身行禮，語氣真誠：“今日多謝殿下，若不是你及時出現(xiàn)，我恐怕已落入貴妃與蕭景淵的圈套?！?/p>

蕭玦扶起她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，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眉眼間，讓她原本清冷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。他喉結(jié)微動，想說些什么，最終卻只化作一句：“路上小心，明日柳大人之事，我會提前安排妥當(dāng)。”

沈清辭點頭，轉(zhuǎn)身離去。玄色披風(fēng)的下擺掃過青石路，與煙霞色宮裝形成鮮明的對比，似在象征著她與蕭玦的合作——一個沉穩(wěn)布局，一個銳利破局，共同對抗虎視眈眈的敵人。蕭玦站在亭中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御花園的拐角，才轉(zhuǎn)身看向荷花池。他抬手拿起沈清辭放在石桌上的荷花，花瓣已有些蔫軟，卻依舊散發(fā)著清香。他將荷花放在鼻尖輕嗅，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：若能平定這場陰謀，護得她與家族周全，或許，他能給她一個不一樣的未來。

回到鎮(zhèn)國公府時，天色已暗。沈清辭剛踏入府門，便看到管家神色慌張地迎了上來：“大小姐，您可算回來了！二小姐今日下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，說是您在宮中受了委屈，還哭著說要為您討回公道，老夫人聽了很是心疼，讓您回來后立刻去她院中一趟?！?/p>

沈清辭心中冷笑，沈清柔這是在祖母面前扮演姐妹情深，實則想探聽她在宮中的遭遇，同時離間她與祖母的關(guān)系。前世她便是被沈清柔的偽裝蒙蔽，與祖母產(chǎn)生嫌隙，如今想來，祖母對她的失望，多半是沈清柔在背后挑撥所致。

“知道了，我換身衣服便去。”沈清辭語氣平靜，眼中卻沒有半分溫度。她回到自己的院子“清芷院”，貼身丫鬟晚晴早已備好熱水與換洗衣物。晚晴是祖母親自挑選的丫鬟，忠心耿耿，前世為了保護她，被沈清柔的人活活打死。如今看到晚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，沈清辭心中一暖，走上前握住她的手：“晚晴，近日府中可有異常？”

晚晴愣了一下，隨即點頭：“回大小姐，二小姐的丫鬟翠兒近日頻繁出入后門，似乎在與外人接觸。昨日我還看到她偷偷塞給一個陌生男子一個包裹，具體是什么我沒看清，但那男子的穿著，像是京畿衛(wèi)的士兵。”

沈清辭心中一凜，沈清柔果然在暗中與蕭景淵的人聯(lián)系。她松開晚晴的手，走到梳妝臺前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——鏡中的少女眉眼清秀，卻眼神銳利，與前世的溫婉判若兩人。她拿起一支赤金點翠發(fā)簪，緩緩插在發(fā)髻上，語氣冷厲：“晚晴，你暗中盯著翠兒的行蹤，若有異動，立刻稟報于我。另外，去庫房取些上好的補品，送到柳大人府中，就說是我父親感念舊情，特意送去的?！?/p>

晚晴領(lǐng)命而去，沈清辭換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，腰間依舊系著暖玉，便朝著老夫人的院子“慈安院”走去。剛走到院門口，便聽到沈清柔嬌柔的哭聲：“祖母，您不知道，今日在宮中，貴妃娘娘對姐姐那般嚴(yán)厲，姐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。我想為姐姐辯解，卻被翠兒拉住，說我身份低微，不該頂撞貴妃娘娘，我真是沒用……”

沈清辭推開門，只見沈清柔跪在老夫人面前，臉上掛著淚痕，一身淺綠色襦裙襯得她楚楚可憐。老夫人坐在太師椅上，臉色陰沉，看到沈清辭進來，語氣帶著幾分不滿：“清辭，你回來了？今日在宮中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為何貴妃會對你發(fā)難？”

沈清辭走到老夫人面前，躬身行禮，語氣從容：“回祖母，今日貴妃娘娘召我入宮，只是詢問江南之行的見聞，并無發(fā)難之意。清柔妹妹或許是誤會了，才會如此擔(dān)心。”她頓了頓，目光落在沈清柔身上，“妹妹既然如此關(guān)心我，為何不直接問我，反而在祖母面前哭哭啼啼，讓祖母擔(dān)心呢？”

沈清柔臉色一白，連忙擦干眼淚，起身走到沈清辭身邊，拉著她的手，語氣親昵：“姐姐，我只是擔(dān)心你。昨日你從江南回來，我看到你臉色不好，今日又聽聞你被貴妃召見，心中實在不安，才會在祖母面前失態(tài)。”她的手指冰涼，握著沈清辭的手時，帶著幾分刻意的用力，似在警告她不要亂說。

沈清辭不動聲色地抽回手，走到老夫人身邊，為她捶著肩膀，語氣溫和：“祖母，孫女在江南時，為您尋到了一支百年人參，明日讓晚晴送來，您補補身子。近日天氣炎熱，您要多注意休息，別為我們姐妹的小事費心?！?/p>

老夫人的臉色漸漸緩和，她拍了拍沈清辭的手，語氣帶著幾分愧疚：“清辭，是祖母老糊涂了，聽了清柔的話，便對你多了幾分猜忌。你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嫡女，行事有分寸，祖母不該懷疑你?！?/p>

沈清柔站在一旁，臉色更加難看，卻依舊強裝笑臉：“姐姐能得到祖母的信任，是姐姐的福氣。我只是關(guān)心則亂，還望姐姐不要怪我。”

沈清辭淡淡一笑，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：“妹妹也是一片好心，我怎會怪你？只是日后若有什么事，妹妹不妨直接與我說，免得讓祖母擔(dān)心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