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破曉,金色的霞光穿透太極殿的琉璃瓦,將殿內(nèi)的盤龍柱映照得熠熠生輝。殿外,文武百官身著朝服,肅立在丹陛之下,神色肅穆。今日的朝會非同尋常,陛下將在大殿之上商議立儲之事,這關(guān)乎到大齊王朝的未來,容不得半點馬虎。
鐘鳴三響,太監(jiān)尖細的唱喏聲劃破清晨的寧靜:“陛下駕到!”
蕭玦身著明黃色龍袍,腰束玉帶,頭戴通天冠,緩步走入太極殿。他身姿挺拔,面容冷峻,眉宇間透著帝王的威嚴(yán)與沉穩(wěn)。昨日與沈清辭商議過后,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,今日便是要將立儲之事敲定,以安定人心。
百官紛紛跪地行禮: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“眾卿平身。”蕭玦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。他走上龍椅坐下,目光掃過殿內(nèi)的文武百官,緩緩開口:“今日召集眾卿前來,乃是有一件關(guān)乎國本之事要與大家商議?!?/p>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皇后誕下皇子,朕已為其取名蕭承澤。如今皇子滿月,朕意已決,欲立承澤為太子,以固國本,安定朝局。不知眾卿意下如何?”
話音剛落,殿內(nèi)頓時一片嘩然。雖然早有傳聞陛下有意立嫡子為太子,但當(dāng)消息從陛下口中親口說出時,眾大臣還是感到十分震驚。
片刻之后,吏部尚書率先出列,跪地說道:“陛下英明!嫡皇子誕生,乃是我大齊之福。立嫡子為太子,符合祖制,民心所向,臣懇請陛下早日頒下旨意!”
有了吏部尚書的帶頭,不少支持陛下的大臣紛紛出列附和:“臣等附議!請陛下立嫡皇子蕭承澤為太子!”
然而,也有一些保守的宗室大臣表示反對。宗人令蕭德海出列,眉頭緊鎖地說道:“陛下,嫡皇子固然金貴,但畢竟年幼,尚未滿月便立為太子,未免過于倉促。臣以為,應(yīng)待皇子長大成人,學(xué)有所成之后,再立為太子不遲?!?/p>
他的話音剛落,便有幾位宗室大臣紛紛點頭附和:“宗人令所言極是!太子乃是國之儲君,關(guān)乎王朝安危,不可草率行事?!?/p>
蕭玦聞言,臉色微微一沉:“宗人令此言差矣。太子乃是國本,早立太子,方能安定人心。如今朝局剛定,蕭景淵的殘余勢力仍在暗中蟄伏,妄圖作亂。立承澤為太子,正是向天下人表明,我大齊王朝后繼有人,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休要癡心妄想!”
“陛下,臣以為不妥!”御史大夫周正言出列,直言進諫,“嫡皇子年幼,無法理政,若立為太子,恐會被奸人利用,引發(fā)朝堂動蕩。臣懇請陛下三思!”
蕭玦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冷冷地說道:“周御史未免太過杞人憂天。太子年幼,朕可親自教導(dǎo),待其長大成人,自然能夠獨當(dāng)一面。況且,有朕在,有鎮(zhèn)國公府在,有滿朝忠臣在,何人敢動太子分毫?”
周正言還要再言,卻被蕭玦抬手制止:“此事朕意已決,無需再議!”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不語的丞相李斯出列,緩緩說道:“陛下,立儲之事事關(guān)重大,還請陛下容臣說一句。嫡皇子乃是皇后所生,身份尊貴,立為太子理所當(dāng)然。但如今朝中尚有幾位年長的宗室子弟,若貿(mào)然立年幼的嫡皇子為太子,恐會引起宗室不滿,不利于朝局穩(wěn)定?!?/p>
李斯的話可謂是說到了一些人的心坎里,不少宗室大臣紛紛點頭表示贊同。
蕭玦心中清楚,李斯看似中立,實則是在為宗室勢力說話。他冷哼一聲,說道:“丞相此言差矣。宗室子弟雖多,但大多庸碌無為,難堪大任。承澤乃是朕的嫡子,身負天命,將來必定能夠成為一代賢君。朕意已決,三日后,舉行冊封大典,立蕭承澤為太子!”
“陛下,不可??!”宗人令蕭德海再次跪地哀求,“請陛下收回成命,以免引發(fā)宗室之亂!”
“放肆!”蕭玦怒喝一聲,拍案而起,“朕乃天子,一言九鼎!立儲之事,朕自有決斷,豈容爾等妄加干涉!再敢多言者,以謀逆論處!”
蕭玦的怒火讓殿內(nèi)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眾大臣嚇得紛紛跪地:“陛下息怒!”
蕭玦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火,目光掃過跪地的大臣們,緩緩說道:“朕知道,爾等心中或許有諸多不滿,但朕也是為了大齊王朝的未來。承澤是朕的嫡子,立他為太子,乃是天經(jīng)地義之事。三日后,冊封大典如期舉行,誰敢阻攔,休怪朕無情!”
說完,他不再理會眾大臣,轉(zhuǎn)身離開了太極殿。
朝會結(jié)束后,大臣們紛紛議論紛紛。支持立儲的大臣們認為陛下英明果斷,立嫡子為太子有利于朝局穩(wěn)定;而反對的大臣們則憂心忡忡,擔(dān)心此舉會引發(fā)宗室之亂。
消息很快傳到了坤寧宮。沈清辭正在逗弄著懷中的孩子,聽到宮女的稟報后,臉上露出了一絲擔(dān)憂。她知道,立儲之事必然會引發(fā)一場風(fēng)波,蕭玦雖然態(tài)度堅決,但宗室勢力龐大,想要順利立承澤為太子,恐怕并非易事。
“娘娘,您別擔(dān)心?!痹菩淇闯隽松蚯遛o的心思,連忙安慰道,“陛下英明神武,一定能夠順利解決此事,立小皇子為太子的?!?/p>
沈清辭輕輕點了點頭,心中卻暗暗打定主意,要助蕭玦一臂之力。她知道,宗室勢力之所以反對立承澤為太子,無非是擔(dān)心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。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脈和影響力,暗中聯(lián)絡(luò)一些支持陛下的大臣和宗室子弟,為立儲之事掃清障礙。
接下來的幾日,沈清辭一邊悉心照料孩子,一邊暗中布局。她通過心腹宮女,聯(lián)系上了鎮(zhèn)國公府的沈毅,讓他在朝堂之上多多支持陛下,同時聯(lián)絡(luò)一些忠于陛下的武將,以震懾宗室勢力。此外,她還利用暖玉的力量,暗中調(diào)查了一些反對立儲的宗室大臣的把柄,以便在關(guān)鍵時刻能夠給予他們致命一擊。
三日后,冊封大典如期舉行。太極殿內(nèi)外,張燈結(jié)彩,一派喜慶的景象。文武百官、宗室子弟紛紛身著朝服,前來參加冊封大典。
吉時一到,太監(jiān)高聲唱喏:“冊封太子大典,正式開始!”
蕭玦身著龍袍,坐在龍椅上。沈清辭身著鳳袍,懷抱太子蕭承澤,站在蕭玦的身邊。她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艷動人,鳳冠霞帔,珠光寶氣,卻難掩眉宇間的溫婉與堅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