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柔一看到被綁起來的晚翠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隨即又?jǐn)D出一副柔弱的模樣,跑到沈父面前,哭喊道:“父親,您快救救晚翠吧!她肯定是被冤枉的!姐姐怎么能這么對晚翠呢?”
沈父皺著眉頭,看向沈清辭:“清辭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為何要綁著晚翠?”
沈清辭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,最后拿出那個裝著安神湯的白瓷碗:“父親,您看,這湯里摻了苦杏仁,雖然劑量不大,但也足以讓人頭暈。晚翠和錦兒都已經(jīng)承認(rèn)了,是沈清柔讓她們陷害我?!?/p>
沈父接過白瓷碗,聞了聞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:“清柔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為何要讓晚翠陷害你姐姐?”
沈清柔哭得更兇了:“父親,我沒有!是姐姐冤枉我!晚翠和錦兒肯定是被姐姐收買了,才會這么說!您要相信我??!”
“是不是冤枉你,問問晚翠就知道了?!鄙蚯遛o看向晚翠,“晚翠,你再把剛才的話,跟父親說一遍。”
晚翠被沈清柔的眼神嚇得一哆嗦,竟然改口道:“國公爺,我剛才是胡說的!是大小姐逼我這么說的!她還說,若是我不照做,就把我趕出府去!”
沈清柔見狀,立刻說道:“父親,您看!我就說姐姐是冤枉我的!她肯定是因為之前的事,還在記恨我,所以才故意陷害我!”
沈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看向沈清辭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。沈清辭心中冷笑,沒想到晚翠竟然這么快就反水了。她早有準(zhǔn)備,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,遞給沈父:“父親,這是我在晚翠的包袱里找到的,里面有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沈清柔讓她陷害我的計劃,還有沈清柔的親筆簽名?!?/p>
沈父接過布包,打開一看,里面果然有一張紙條,上面的字跡正是沈清柔的。沈清柔看到紙條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癱坐在地上:“不……不是我寫的!這是姐姐偽造的!父親,您要相信我!”
“是不是偽造的,父親一查便知?!鄙蚯遛o語氣平靜,“沈清柔,你以為你銷毀了所有證據(jù),就能蒙混過關(guān)嗎?你別忘了,你安排在廚房的劉媽媽和馬廄的王管事,現(xiàn)在還在等著你的命令呢!若是父親派人去查,想必很快就能查出來?!?/p>
沈父聽到這話,立刻對身邊的侍衛(wèi)說道:“快,去廚房和馬廄,把劉媽媽和王管事帶過來!”
侍衛(wèi)應(yīng)聲而去。沈清柔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住了,哭得撕心裂肺:“父親,我錯了!我只是嫉妒姐姐,想讓她出個丑,沒想到會變成這樣!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
沈父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沈清辭,又指著沈清柔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就在這時,侍衛(wèi)帶著劉媽媽和王管事回來了。劉媽媽和王管事一看到沈父,就立刻跪了下來,如實招認(rèn)了沈清柔讓她們做的事。
沈父徹底失望了,冷冷地看著沈清柔:“清柔,你太讓我失望了!你姐姐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一次次地陷害她?從今日起,你被禁足在圍場的營帳里,不準(zhǔn)踏出營帳半步!等回到府里,我再好好收拾你!”
沈清柔還想辯解,卻被侍衛(wèi)架了下去。晚翠、劉媽媽和王管事也被押了下去,等候發(fā)落。
沈父看著沈清辭,語氣緩和了些:“清辭,委屈你了。是父親不好,沒有看清清柔的真面目,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?!?/p>
“父親言重了?!鄙蚯遛o搖搖頭,“只要父親能看清沈清柔的真面目,女兒受點委屈不算什么。只是,女兒擔(dān)心,沈清柔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。”
沈父嘆了口氣:“你放心,我會派人看好她,不會再讓她給你添麻煩。明兒的射柳大賽,你也要多加小心,若是不想去,就別去了?!?/p>
“父親放心,女兒沒事?!鄙蚯遛o微微一笑,“明兒的射柳大賽,女兒不僅要去,還要拿第一,讓那些想看我笑話的人,好好看看!”
沈父看著沈清辭堅定的眼神,心中不禁有些欣慰。他這個大女兒,好像真的長大了,不再是以前那個溫婉隱忍的小姑娘了。
沈父走后,挽月忍不住說道:“姑娘,您剛才拿出的那張紙條,是不是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?”
沈清辭點點頭:“沒錯。我早就料到晚翠會反水,所以提前模仿沈清柔的字跡,寫了一張紙條,放在晚翠的包袱里。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?!?/p>
“姑娘,您真是太聰明了!”挽月崇拜地看著沈清辭,“不過,您說明兒的射柳大賽,沈清柔還會搞鬼嗎?”
“肯定會?!鄙蚯遛o眼神一冷,“她現(xiàn)在被禁足,不能親自出面,肯定會讓其他的黨羽動手。我們必須做好準(zhǔn)備,不能讓她得逞。”
她走到營帳門口,望著遠(yuǎn)處的獵場,眼底閃過一絲決絕。沈清柔,這一次,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和我的家人。明兒的射柳大賽,就是我們之間的較量,我會讓你知道,誰才是鎮(zhèn)國公府真正的嫡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