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聞言,身體猛地一震,眼中滿是不敢置信:“父皇!您怎能如此對兒臣?兒臣只是……只是太喜歡清辭了……”
“夠了!”皇上厲聲打斷他的話,“朕已做出決定,無需多言!來人,送太子殿下回東宮靜養(yǎng)!”
早已候在一旁的東宮侍衛(wèi)連忙上前,想要扶起太子。太子卻一把甩開他們的手,目光死死盯著沈清辭,語氣帶著幾分絕望:“沈清辭,你記住,本太子不會放棄你的!就算父皇將本太子禁足,就算蕭玦護(hù)著你,本太子也一定會想辦法,讓你回到本太子身邊!”
說完,他不再看眾人,踉蹌著轉(zhuǎn)身,向東宮的方向走去。明黃色的太子袍在寒風(fēng)中飄動,顯得格外落寞?;屎罂粗谋秤?,眼中滿是擔(dān)憂,卻也不敢多說什么,只能對著皇上躬身行禮,隨后匆匆跟了上去。
亭中的氣氛終于緩和下來,皇上看著蕭玦與沈清辭,眼中閃過一絲欣慰:“蕭玦,清辭,今日之事,委屈你們了。不過也多虧了今日之事,讓朕看清了太子的心思,也讓朕更加確定,你們二人,確實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?!?/p>
沈清辭躬身行禮:“皇上謬贊,臣女不敢當(dāng)。今日之事,也是臣女與太子殿下之間的誤會,多虧了皇上與靖王殿下化解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?/p>
蕭玦也躬身行禮:“父皇,兒臣與沈小姐只是做了該做的事,不敢居功。只是太子殿下今日的言行,確實讓人擔(dān)憂。兒臣擔(dān)心,他回到東宮后,還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,還請父皇多加留意?!?/p>
皇上點了點頭:“朕知道。朕已命人加強(qiáng)東宮的守衛(wèi),密切關(guān)注太子的動向。你放心,朕不會讓他再給你與清辭添麻煩?!?/p>
他頓了頓,目光轉(zhuǎn)向沈清辭,語氣帶著幾分溫和:“清辭,今日你拒絕太子,選擇蕭玦,想必承受了不少壓力。你放心,有朕在,定會護(hù)你與鎮(zhèn)國公府周全。待過幾日,朕便下旨,正式賜婚你與蕭玦,讓你們早日完婚?!?/p>
沈清辭心中一暖,躬身行禮:“臣女謝皇上恩典。只是臣女還有一事相求,還請皇上應(yīng)允?!?/p>
皇上笑著點頭:“你說,只要朕能做到,定會應(yīng)允?!?/p>
“臣女希望,賜婚的旨意能暫緩幾日?!鄙蚯遛o說道,“一來,臣女需回府與家人商議,告知他們此事;二來,今日之事剛過,太子殿下心中定然不滿,若是此時下旨賜婚,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風(fēng)波,對皇上、對靖王殿下,都不利?!?/p>
皇上眼中閃過一絲贊賞:“清辭,你考慮得很周全。朕便依你所言,暫緩幾日下旨。待此事平息,再正式賜婚你與蕭玦。”
“臣女謝皇上?!鄙蚯遛o再次躬身行禮。
蕭玦看著她,眼中滿是溫柔——他知道,沈清辭之所以提出暫緩賜婚,不僅是為了家人,更是為了他,為了避免他因這門婚事,再次與太子產(chǎn)生沖突,陷入不利的境地。
亭外的寒風(fēng)漸漸平息,晨光透過薄霧,灑在湖面上,泛起金色的波光。沈清辭與蕭玦并肩站在亭中,看著眼前的美景,心中都明白——今日的危機(jī)雖已化解,但前路的風(fēng)雨,才剛剛開始。太子的怨恨,皇后的算計,蕭景淵殘余勢力的威脅,還有回紇的虎視眈眈,都在等著他們?nèi)ッ鎸Α?/p>
但他們并不畏懼,因為他們知道,從今往后,他們將不再是孤軍奮戰(zhàn)。他們會攜手并肩,共同面對所有的風(fēng)雨,共同守護(hù)他們在意的人,共同譜寫一段屬于他們的錦繡傳奇。
就在這時,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一位侍衛(wèi)匆匆跑來,躬身行禮:“啟稟皇上、靖王殿下、沈小姐,宮門外有一位自稱是鎮(zhèn)國公府管家的人,說有要事求見沈小姐,神色十分慌張,像是發(fā)生了什么急事?!?/p>
沈清辭心中一緊——鎮(zhèn)國公府的管家平日沉穩(wěn)冷靜,若非發(fā)生了天大的急事,絕不會如此慌張地進(jìn)宮求見。難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?她連忙對皇上躬身行禮:“皇上,臣女家中或許出了急事,懇請皇上允許臣女先行告退,去見一見管家。”
皇上點了點頭:“去吧,若是家中有什么難處,盡管跟朕說,朕定會幫你?!?/p>
“臣女謝皇上。”沈清辭說完,便與蕭玦一同向外走去。蕭玦看著她擔(dān)憂的神色,輕聲安慰道:“別擔(dān)心,或許只是小事,我陪你一起去看看?!?/p>
沈清辭點了點頭,心中滿是感激。她知道,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蕭玦都會在她身邊,支持她,保護(hù)她。
兩人快步向?qū)m門外走去,晨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,仿佛在預(yù)示著,他們的未來,將會充滿光明與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