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玦深深看了她一眼,催馬沖進(jìn)獵場。沈清辭也緊隨其后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——前世,蕭玦就是在這次圍獵中被太子的人暗算,雖然僥幸逃脫,卻受了重傷,休養(yǎng)了整整三個月。這一世,她一定要幫蕭玦避開這個陷阱。
獵場里林木茂密,不時有野兔、鹿群跑過。沈清辭沒有急著捕獵,而是按照蕭玦的提示,往獵場深處走去。果然,走了沒多久,就聽到前方傳來打斗聲。她趕緊催馬過去,只見幾個蒙面人正圍攻蕭玦,蕭玦雖然武藝高強(qiáng),但對方人多勢眾,漸漸有些吃力。
“靖王殿下,我來幫你!”沈清辭大喝一聲,從腰間拔出短匕,催馬沖了過去。蒙面人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女子,一時愣住了。蕭玦趁機(jī)反擊,一劍刺中一個蒙面人的肩膀。
沈清辭騎馬繞到一個蒙面人身后,短匕寒光一閃,劃破了他的手臂。蒙面人吃痛,轉(zhuǎn)身揮刀砍向她。沈清辭側(cè)身躲過,同時摸出袖中的暖玉,意念一動,暖玉發(fā)出微弱的白光,蒙面人瞬間覺得眼前一花,動作慢了半拍。蕭玦抓住機(jī)會,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剩下的蒙面人見勢不妙,想要逃跑,卻被趕來的侍衛(wèi)攔住,很快就被制服。蕭玦走到一個蒙面人面前,扯下他的面罩,臉色一沉:“是太子殿下的人?!?/p>
沈清辭也走了過來,看著蒙面人的臉,心里冷笑——果然是蕭景淵的手筆,前世他就是用這些人重傷了蕭玦,這一世,總算讓他們沒能得逞。
“多謝沈大小姐相救。”蕭玦對沈清辭拱手,語氣真誠,“若不是你及時趕到,我今日恐怕要吃虧。”
“靖王殿下客氣了,”沈清辭收起短匕,“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獵場行兇,擾了陛下的興致?!?/p>
兩人正說著,就聽到遠(yuǎn)處傳來馬蹄聲——皇帝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。原來,剛才的打斗聲驚動了侍衛(wèi),很快就傳到了皇帝耳朵里。
“怎么回事?”皇帝勒住馬,目光掃過地上的蒙面人,臉色沉了下來。
蕭玦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回陛下,臣在獵場遇到蒙面人行刺,幸好沈大小姐及時趕到相助,才將刺客制服。”
皇帝看向沈清辭,眼神里滿是驚訝:“你還會武藝?”
沈清辭行禮:“回陛下,臣女只是跟著父親學(xué)過一點防身術(shù),今日也是情急之下才敢出手,讓陛下見笑了?!?/p>
皇帝走到一個蒙面人面前,厲聲問道:“說!是誰派你們來的?”
蒙面人臉色慘白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就在這時,太子蕭景淵騎著馬趕了過來,看到地上的蒙面人,臉色一變:“父皇,這是怎么回事?怎么會有刺客?”
皇帝冷冷地看著他:“你問朕?朕還想問你呢!這些人,是不是你派來的?”
蕭景淵趕緊翻身下馬,跪在地上:“父皇明察!兒臣怎么敢派人行刺靖王殿下?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!”
皇帝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,目光落在沈清辭身上:“沈大小姐,你剛才和刺客交手,可有看出什么端倪?”
沈清辭心里盤算著——現(xiàn)在沒有確鑿證據(jù)證明是蕭景淵干的,若是貿(mào)然指認(rèn),只會打草驚蛇。不如先留一手,日后再找機(jī)會揭穿他。
她走到皇帝面前,躬身道:“回陛下,臣女剛才與刺客交手時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的武功路數(shù)有些特別,像是軍中之人。而且,他們身上還帶著一塊令牌,臣女已經(jīng)收起來了?!?/p>
說著,她從袖中拿出一塊黑色令牌,遞給皇帝。令牌上刻著一個“景”字,正是蕭景淵府上的令牌。
皇帝接過令牌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狠狠瞪了蕭景淵一眼: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蕭景淵看到令牌,嚇得魂飛魄散,連連磕頭:“父皇!兒臣冤枉!這令牌一定是有人偽造的,想陷害兒臣!兒臣真的沒有派人行刺!”
“是不是偽造的,一查便知?!被实劾淅涞?,“來人,把這些刺客帶下去嚴(yán)加審訊,務(wù)必查清楚幕后主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