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問你最后一遍,沈清柔在哪里?”沈清辭的語氣愈發(fā)冰冷,手中的瓷瓶微微傾斜,幾滴暗紅色的藥汁滴落在地上,瞬間將青磚腐蝕出幾個小孔。
影的額頭滲出冷汗,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。他知道,自己再也無法堅持下去?!吧颉蚯迦嵩诔俏鞯钠茝R……她與漠北使者烏蘭約定,明日清晨在那里匯合,商議如何奪取暖玉……”
沈清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,果然如她所料。她對著暗衛(wèi)吩咐道:“將他押下去,嚴加看管,不許任何人靠近?!彪S后,她轉身看向晚翠,語氣急促:“立刻派人去通知靖王殿下,讓他帶人前往城西破廟,務必將沈清柔與烏蘭一網打盡。”
晚翠應聲離去,房間內只剩下沈清辭一人。她走到熏香爐旁,看著爐中仍在燃燒的熏香,眼中閃過一絲寒意。沈清柔的毒計雖被她識破,但這也讓她更加清楚,沈清柔為了報仇,已經不擇手段。若不盡快將其鏟除,后患無窮。
她拿起梳妝臺上的暖玉,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。這枚玉佩不僅是沈家的傳家寶,更是她守護家族、對抗敵人的力量源泉。前世,她因錯信他人而失去了一切;今生,她絕不會重蹈覆轍。
窗外的雪勢漸漸小了,東方的天際泛起一絲魚肚白。沈清辭知道,新的一天即將到來,而一場更大的較量,也即將拉開帷幕。她走到窗邊,推開窗戶,一股清新的冷空氣涌入室內,帶著雪后的寒意。她望著遠處的天際,眼中滿是堅定。
沈清柔,烏蘭,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,你們的陰謀,到此為止了。這一次,我不僅要守護好我的家族,還要讓你們?yōu)樽约旱乃魉鶠椋冻鰬K痛的代價。
與此同時,城西的破廟中,沈清柔正焦躁地來回踱步。她一夜未眠,眼中布滿血絲,臉上卻帶著一絲期待。她相信影的能力,也相信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。只要影能成功將沈清辭迷暈,她便能趁機潛入聽雪軒,奪取暖玉。到那時,她便有了與蕭玦抗衡的資本,也能徹底掌控漠北王庭的助力。
“怎么還沒回來?”沈清柔喃喃自語,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。她走到破廟門口,望著外面的雪景,雪花落在她的斗篷上,瞬間便融化了。她的指尖冰涼,心中卻燃燒著復仇的火焰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,由遠及近。沈清柔心中一喜,以為是影回來了。她快步走出破廟,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。然而,當她看到來人時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絕望。
只見蕭玦身著一身銀甲,手持長槍,帶領著一隊精銳騎兵,正朝著破廟的方向疾馳而來。他的身后,跟著幾位身著官服的將領,神色威嚴。馬蹄踏過積雪,濺起漫天雪沫,如同一道白色的洪流,朝著破廟席卷而來。
“沈清柔,你跑不掉了?!笔挮i的聲音冰冷,如寒風般穿透雪幕,傳入沈清柔的耳中。
沈清柔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,她知道,自己的陰謀徹底敗露了。她轉身便要逃跑,卻被蕭玦的騎兵團團圍住。她看著眼前的景象,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。她費盡心機,不惜投靠敵國,到頭來,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。
“不……我不能就這么認輸!”沈清柔嘶吼著,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,朝著蕭玦沖去。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,卻仍想做最后的掙扎。
蕭玦眼中閃過一絲冷厲,手中長槍一揮,槍尖精準地挑飛了沈清柔手中的匕首。隨即,他翻身下馬,走到沈清柔面前,語氣冰冷:“沈清柔,你勾結漠北,意圖謀反,罪大惡極。今日,我便將你拿下,交由三法司定罪,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,付出應有的代價?!?/p>
沈清柔被蕭玦的士兵按在地上,她掙扎著,喉嚨里發(fā)出低沉的嘶吼,眼中滿是恨意。她看著蕭玦,又想起沈清辭,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?!吧蚯遛o……蕭玦…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!”
蕭玦沒有理會她的嘶吼,只是對著士兵吩咐道:“將她押下去,嚴加看管。另外,派人搜查破廟,務必找到漠北使者烏蘭的蹤跡?!?/p>
士兵們應聲上前,將沈清柔押了下去。蕭玦站在破廟前,望著遠處的天際,眼中滿是凝重。他知道,沈清柔的落網,只是一個開始。漠北王庭的威脅仍在,邊境的戰(zhàn)事也尚未平息。接下來,他與沈清辭,還有一場更艱難的仗要打。
而此時的鎮(zhèn)國公府,沈清辭正站在聽雪軒的窗前,望著遠處的天際。她知道,蕭玦已經成功拿下了沈清柔,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。然而,她也清楚,這并不意味著結束。漠北王庭的使者烏蘭仍在逃,邊境的戰(zhàn)事也愈發(fā)緊張。她與蕭玦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掌心的暖玉輕輕震顫,似在感應著她的思緒。沈清辭輕輕握住暖玉,眼中滿是堅定。她知道,只要有暖玉在,有蕭玦在,有家族在,她便有足夠的勇氣,去面對未來的一切挑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