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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黑巖小說>嫡女綿繡重歸 > 第133章 清辭應(yīng)對,太后失勢(第1頁)

            第133章 清辭應(yīng)對,太后失勢(第1頁)

            景和元年六月的晨光,穿透坤寧宮雕花窗欞,將案上堆疊的奏折染成淡金色。沈清辭指尖捏著一方湖藍(lán)色錦帕,輕輕擦拭著暖玉表面的薄塵,玉佩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柔光,內(nèi)里似有流光婉轉(zhuǎn),恰如她此刻沉靜卻暗藏鋒芒的心緒。晚翠端著剛沏好的雨前龍井走進(jìn)來,青瓷茶盞擱在案上時發(fā)出輕響,她壓低聲音道:“娘娘,陳副統(tǒng)領(lǐng)剛送來消息,昨夜慈寧宮的李嬤嬤借著出宮采買的由頭,去了趟太后娘家的柳府,兩人在偏院密談了近一個時辰,具體說什么沒聽清,但李嬤嬤離開時,懷里多了個沉甸甸的錦盒?!?/p>

            沈清辭握著暖玉的手微微一頓,抬眼看向窗外——庭院里的石榴花開得正盛,火紅的花瓣層層疊疊,像極了前世冷宮里灼燒的烈焰。她緩緩起身,走到窗邊,晨光落在她石青色繡暗紋的常服上,將衣料上隱現(xiàn)的云紋勾勒得愈發(fā)清晰?!傲彼p聲呢喃,眼底閃過一絲冷冽,“太后這是要借娘家的勢力,在朝堂上興風(fēng)作浪了?!?/p>

            晚翠心中一緊,連忙道:“娘娘,要不要奴婢去查查那錦盒里裝的是什么?萬一里面是太后給柳家的密信,怕是要對您不利。”

            “不必?!鄙蚯遛o搖頭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,“她要散布謠言,總得有‘證據(jù)’才行。那錦盒里,無非是些能偽造我‘妖邪附體’的東西——或許是沾了特殊藥粉的符紙,或許是編造我生辰八字與大渝國運(yùn)相沖的卦象。我們只需靜觀其變,等她把這出戲唱到高潮,再一劍封喉。”

            話音剛落,殿外傳來內(nèi)侍的通報聲:“娘娘,御史臺的王大人求見,說是有要事啟奏?!?/p>

            沈清辭眼底閃過一絲了然,轉(zhuǎn)身坐回案前,整理了一下衣擺:“讓他在偏殿等候,我即刻過去。”

            偏殿內(nèi)的檀香與茶香交織,王御史身著藏青色官袍,見沈清辭進(jìn)來,連忙躬身行禮。他手中捧著一份奏折,雙手遞上時指節(jié)微微泛白:“皇后娘娘,臣昨夜收到匿名信,信中說……說您是重生的妖邪,頸間暖玉是不祥之物,還說您輔佐陛下是為了擾亂朝綱,日后定會給大渝帶來災(zāi)禍。臣不敢隱瞞,特來向娘娘稟報?!?/p>

            沈清辭接過奏折,展開一看,紙上字跡潦草卻刻意模仿男子筆鋒,內(nèi)容無非是些無稽之談——一會兒說她重生時天降異象,一會兒說暖玉在夜間會發(fā)出詭異紅光,甚至編造她曾在御花園中“顯露妖形”。她將奏折放在案上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,語氣平淡:“王大人覺得,這些話可信嗎?”

            王御史連忙道:“臣自然不信!娘娘自入宮以來,輔佐陛下推行新政,減免賦稅、興修水利、嚴(yán)懲貪腐,樁樁件件都是為了百姓福祉。前些日子江南水災(zāi),娘娘提出‘以工代賑’之策,救了數(shù)十萬百姓的性命,這樣的賢后,怎會是妖邪?只是……只是今日早朝時,已有幾位柳家舉薦的官員,借著這封匿名信彈劾娘娘,說您‘后宮干政,妖言惑主’,請求陛下廢除鳳儀臺,將您禁足坤寧宮。”

            沈清辭眼中冷光一閃,果然,太后的動作這么快。她抬眼看向王御史,語氣誠懇:“多謝王大人告知。如今朝堂上流言四起,想必陛下也正為此事煩心。煩請王大人回去后,聯(lián)合朝中正直的大臣,收集這些年新政推行的成效——比如各州府的糧倉充盈情況、百姓的賦稅減免記錄、新修水渠的灌溉面積,越多越好。三日之后,我要在朝堂上,讓所有人都看清,這些謠言背后的真相?!?/p>

            王御史心中一振,連忙躬身應(yīng)道:“臣遵旨!定不負(fù)娘娘所托!”

            送走王御史后,沈清辭回到內(nèi)殿,晚翠正捧著一件月白色繡銀絲的披風(fēng)進(jìn)來:“娘娘,御書房的小太監(jiān)來報,說陛下讓您過去一趟,說是柳家的柳大人在御書房外跪了半個時辰,非要請陛下嚴(yán)懲‘妖后’,廢除鳳儀臺?!?/p>

            沈清辭接過披風(fēng),指尖拂過衣料上精致的銀絲繡紋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柳承業(yè)倒是急不可耐,看來太后把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她這個弟弟身上了。走,我們?nèi)ビ鶗?,看看這位柳大人,究竟有多大的膽子?!?/p>

            從坤寧宮到御書房的路,沈清辭走得從容不迫。宮道兩旁的槐樹郁郁蔥蔥,細(xì)碎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面,形成斑駁的光影。她想起前世,柳承業(yè)借著太后的勢力,在朝中結(jié)黨營私,貪贓枉法,甚至暗中勾結(jié)蕭景淵,企圖顛覆皇權(quán)。若不是她重生后提醒蕭玦早做防備,恐怕柳家早已成了朝堂上的毒瘤。

            御書房外,柳承業(yè)身著緋色官袍,正跪在青石板上,額頭抵著地面,口中不停念叨:“陛下!皇后乃妖邪附體,若不早日除之,必為大渝禍患!臣懇請陛下廢除鳳儀臺,將皇后禁足,以安民心,以固國本!”

            沈清辭走到他身邊,停下腳步,語氣冷淡:“柳大人一口一個‘妖邪’,不知可有證據(jù)?若是僅憑一封匿名信,就斷定本宮是妖邪,那柳大人與那些造謠生事之徒,又有何區(qū)別?”

            柳承業(yè)猛地抬頭,看到沈清辭時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又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:“皇后娘娘!那匿名信中所言,句句屬實!臣聽聞,娘娘頸間的暖玉在夜間會發(fā)出紅光,還會吸食人的精氣,這難道不是妖物的征兆?還有,娘娘重生之事,早已在民間傳開,若陛下不嚴(yán)懲娘娘,百姓定會心生惶恐,到時候天下大亂,陛下悔之晚矣!”

            “哦?”沈清辭挑眉,伸手撫上頸間的暖玉,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,“柳大人說暖玉是妖物,那本宮倒要問問,柳大人可曾見過這暖玉?可曾親眼看到它吸食人的精氣?若只是道聽途說,就敢在御書房外信口雌黃,柳大人這是把陛下的朝堂,當(dāng)成了造謠生事的地方嗎?”

            柳承業(yè)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就在這時,御書房的門被推開,蕭玦身著明黃色龍袍,臉色陰沉地走出來:“柳承業(yè)!你在御書房外喧嘩,還敢污蔑皇后,可知罪?”

            柳承業(yè)連忙磕頭:“陛下!臣不敢污蔑皇后,臣只是為了大渝的江山社稷著想!那匿名信中所言,絕非空穴來風(fēng),還請陛下明察!”

            蕭玦冷笑一聲,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折,扔在柳承業(yè)面前:“明察?朕看你是別有用心!這份是吏部剛剛送來的奏折,上面清楚地寫著,你柳家在江南強(qiáng)占百姓良田三千畝,還勾結(jié)地方官員,克扣賑災(zāi)銀兩!你身為朝廷命官,不思為國分憂,反而貪贓枉法,魚肉百姓,如今還有臉來彈劾皇后?”

            柳承業(yè)看到奏折,臉色瞬間慘白,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。沈清辭走上前,語氣平靜卻帶著威嚴(yán):“柳大人,你以為借著太后的勢力,就能在朝堂上為所欲為?你以為散布幾句謠言,就能扳倒本宮?本宮告訴你,你錯了!新政推行以來,陛下早已下令整頓吏治,像你這樣的貪官污吏,遲早會被繩之以法!”

            蕭玦看著柳承業(yè)驚慌失措的模樣,語氣冰冷:“來人!將柳承業(yè)拿下,打入天牢,徹查他貪贓枉法之事!若查實,定當(dāng)嚴(yán)懲不貸!”

            禁軍上前,將柳承業(yè)架起來。柳承業(yè)掙扎著喊道:“陛下!臣是太后的弟弟,你不能這樣對臣!太后不會放過你的!”

            蕭玦眼神一厲:“太后?若太后真的為大渝著想,就不會縱容你這般胡作非為!即日起,禁足太后于慈寧宮,沒有朕的旨意,任何人不得探視!”

            看著柳承業(yè)被押走的背影,沈清辭心中微微松了口氣。她轉(zhuǎn)頭看向蕭玦,發(fā)現(xiàn)他正看著自己,眼中滿是心疼:“清辭,讓你受委屈了。若不是朕縱容柳家太久,也不會讓他們有機(jī)會散布謠言,污蔑你?!?/p>

            沈清辭搖搖頭,握住蕭玦的手:“陛下不必自責(zé)。太后與柳家的野心,早晚會暴露。如今我們只是提前揭穿了他們的真面目,也算是為新政掃除了一個障礙?!?/p>

            兩人并肩走進(jìn)御書房,內(nèi)侍奉上茶水后便退了出去。蕭玦看著案上那封匿名信,語氣凝重:“太后雖然被禁足,但柳家在朝中的勢力還在,他們不會善罷甘休。接下來,我們該如何應(yīng)對?”

            沈清辭端起茶盞,輕輕吹了吹浮沫,語氣篤定:“柳家的根基,全靠太后支撐。如今太后被禁足,柳承業(yè)被打入天牢,柳家群龍無首,不足為懼。接下來,我們只需做兩件事:第一,讓王御史聯(lián)合朝中正直的大臣,在朝堂上公布新政推行的成效,用事實粉碎謠言,讓百姓知道,本宮并非妖邪,而是真心為他們著想;第二,徹查柳承業(yè)貪贓枉法之事,將所有與柳家勾結(jié)的官員一網(wǎng)打盡,借機(jī)整頓吏治,鞏固陛下的皇權(quán)?!?/p>

            蕭玦眼中閃過一絲贊賞:“好!就按你說的辦。有你在身邊,朕心里踏實多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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