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會知道?”沈清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中滿是冰冷的恨意,“因為我早就知道,你為了陷害我,什么事都做得出來!沈清柔,你以為你這點小聰明,能瞞得過所有人嗎?”
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硪魂嚹_步聲,祖母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,恭敬地說道:“大小姐,二小姐,老夫人請二位去正廳說話?!?/p>
沈清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沈清柔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看來,祖母已經(jīng)知道這里的事了。這一次,她一定要讓沈清柔付出代價,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!
她轉(zhuǎn)身對畫屏吩咐道:“把壽衣收好,帶上晚翠,咱們?nèi)フ龔d?!闭f完,便率先走出了針線房,留下身后一片狼藉,以及沈清柔絕望的哭聲。
正廳里,祖母坐在主位上,臉色嚴肅,鎮(zhèn)國公沈毅也坐在一旁,眉頭緊鎖。顯然,他們已經(jīng)從嬤嬤口中得知了針線房的事。
沈清辭走進來,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祖母,父親。”
沈清柔也跟了進來,一進門就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哭道:“祖母,父親,不是我做的!是姐姐冤枉我!是姐姐她故意栽贓我!”
祖母看了看沈清柔,又看了看沈清辭,語氣嚴肅地問道:“清辭,針線房的事,你怎么說?”
沈清辭抬起頭,目光平靜地看著祖母和父親,緩緩說道:“祖母,父親,壽衣上的口子,是用鋒利的剪刀劃的,而二妹妹房里的銀剪刀,昨日剛被磨過,刀刃鋒利無比。而且,二妹妹指尖的朱砂墨,和壽衣上標記尺寸的墨線一模一樣,這一點,張媽媽和針線房的丫鬟都可以作證?!?/p>
說著,她示意畫屏把壽衣拿過來,又讓晚翠上前:“晚翠,你昨日在二妹妹房里,可看到她用那把銀剪刀做什么了?”
晚翠連忙點頭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回老夫人,國公爺,昨日奴婢在二姑娘房里,看到二姑娘拿著那把銀剪刀,對著一塊素色錦緞比劃,還說要剪出一道口子,讓大小姐難堪……”
“你胡說!”沈清柔猛地抬起頭,惡狠狠地瞪著晚翠,“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!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!你分明是被姐姐收買了,故意來陷害我!”
“二妹妹,事到如今,你還想狡辯嗎?”沈清辭冷冷地說道,“你以為你把剪刀藏起來,就能瞞天過海嗎?畫屏,你去二妹妹房里,把那把銀剪刀找出來?!?/p>
畫屏應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快步走了出去。沒過多久,她就拿著一把銀剪刀走了進來,遞到祖母面前:“老夫人,這就是二姑娘房里的銀剪刀,刀刃上還沾著一點錦緞的絲線。”
祖母拿起剪刀,仔細看了看,又看了看壽衣上的口子,臉色越來越沉。鎮(zhèn)國公沈毅也站起身,走到沈清柔面前,語氣嚴厲地問道:“清柔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為何要破壞你祖母的壽衣,還要栽贓給你姐姐?”
沈清柔看著證據(jù)確鑿,再也無法狡辯,只能趴在地上,哭得撕心裂肺:“祖母,父親,我錯了!我只是嫉妒姐姐,嫉妒她是嫡女,嫉妒她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,所以我才想讓她出丑,我沒想到會把事情鬧這么大……求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
祖母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模樣,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嘆了口氣:“清柔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清辭是你姐姐,你怎么能這么對她?若不是清辭心思縝密,找出了證據(jù),你姐姐豈不是要被你冤枉?”
鎮(zhèn)國公沈毅臉色鐵青,沉聲道:“來人,把二小姐帶回房里,禁足三個月,抄寫《女誡》一百遍!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她踏出房門一步!”
“父親!不要??!”沈清柔哭喊著,卻還是被兩個丫鬟架了出去。
看著沈清柔被帶走,沈清辭心中沒有半分輕松。她知道,這只是沈清柔的第一次算計,接下來,她還會有更多的陰謀等著自己。但她不會害怕,因為從重生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要守護好自己的家人,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。
祖母看著沈清辭,眼中閃過一絲欣慰:“清辭,這次多虧了你。以前是祖母忽略了,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聰慧。以后,你要多幫幫你父親,好好守護咱們沈家?!?/p>
沈清辭恭敬地應道:“孫女知道了,定不會讓祖母和父親失望?!?/p>
鎮(zhèn)國公沈毅也點了點頭,看著沈清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許:“清辭,你長大了。以后家里有什么事,你也多拿些主意?!?/p>
沈清辭心中一暖,鄭重地應了下來。她知道,這是家人對她的信任,也是她守護家族的開始。而接下來,她要做的,就是在三日后的暖玉認主儀式上,奪回暖玉的控制權(quán),徹底斷了沈清柔的念想。
離開正廳后,畫屏小聲問道:“姑娘,二姑娘被禁足了,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