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生?”殿內(nèi)眾人皆是一驚,看向沈清辭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。宣帝也皺起眉頭,疑惑地問道:“沈清辭,你此話何意?”
沈清辭抬手撫摸腰間的暖玉,暖玉在她的觸碰下,泛出淡淡的光暈。她緩緩說道:“陛下,此暖玉乃沈家傳家寶,蘊含神秘力量,可護主、解毒,更能感知持有者的記憶。前世,沈清柔用卑劣手段讓暖玉認她為主,借助暖玉之力作惡;今生,臣女在暖玉認主儀式上,以血契喚醒暖玉真主之力,不僅恢復了前世的記憶,更知曉了沈清柔的真實身世——她并非沈家血脈,而是回紇派來的臥底,目的就是為了奪取暖玉,配合蕭景淵顛覆大靖!”
說著,沈清辭將暖玉舉過頭頂,暖玉的光暈愈發(fā)強烈,映照得整個大殿都亮了幾分。殿內(nèi)眾人清晰地看到,暖玉表面浮現(xiàn)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——有沈清柔與回紇使者密談的場景,有蕭景淵訓練私兵的畫面,還有前世鎮(zhèn)國公府被抄家、沈清辭葬身火海的慘狀。
“這……這是真的?”宣帝看著暖玉上的畫面,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,他猛地一拍御座扶手,厲聲喝道:“蕭景淵!你勾結外敵,謀奪皇位,覆滅忠良,樁樁件件,罄竹難書!你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蕭景淵徹底崩潰了,他癱倒在地,雙手捂著臉,發(fā)出絕望的哭聲:“陛下,臣錯了!臣一時糊涂,被權力沖昏了頭腦,才做出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!求陛下看在臣是皇室血脈的份上,饒臣一命!臣愿意削去爵位,終身囚禁,再也不敢過問朝政!”
“皇室血脈?”沈清辭眼神冰冷,“你也配提皇室血脈?你為了權力,勾結外敵,殘害忠良,早已不配做大靖的親王!今日,你必須為你前世今生的罪行,付出代價!”
殿內(nèi)文武百官也紛紛附和,請求宣帝嚴懲蕭景淵,以正國法。宣帝看著癱倒在地的蕭景淵,又看了看站在殿中、眼神堅定的沈清辭,以及身旁神色凝重的蕭玦,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蕭景淵勾結外敵,謀逆作亂,罪大惡極,論罪當誅!但念在你是先帝之子,朕饒你全尸,賜毒酒一杯,案子查清后即刻執(zhí)行!”
內(nèi)侍領命,轉身離去。蕭景淵聽到“賜毒酒”三個字,渾身一顫,抬起頭,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,卻再也沒有力氣反抗。
沈清辭看著蕭景淵被內(nèi)侍架起,一步步拖出殿外,心中沒有絲毫快意,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。前世的血海深仇,今生的步步為營,終于在這一刻,有了一個了結。她轉頭看向蕭玦,蕭玦也正看著她,眼中帶著贊許與溫柔,輕輕點了點頭——他們都知道,這場持續(xù)了兩世的陰謀,終于徹底落幕,而大靖的未來,也將迎來新的篇章。
就在這時,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內(nèi)侍匆匆跑進來稟報:“陛下,回紇使者聽聞蕭景淵已被定罪,試圖率領殘余部眾逃離京城,被靖王殿下的暗衛(wèi)攔下,現(xiàn)已全部擒獲!”
宣帝點頭,語氣帶著幾分欣慰:“好!做得好!蕭玦,此事你處理得很好,朕要重重賞你!”
蕭玦躬身行禮:“陛下謬贊,這都是臣分內(nèi)之事。如今叛亂已平,外敵已擒,臣懇請陛下下旨,徹查朝中與蕭景淵勾結的官員,清除奸佞,還朝堂一個清明,也讓百姓安居樂業(yè)?!?/p>
宣帝贊同道:“你說得極是。傳朕旨意,命靖王蕭玦牽頭,柳正明、沈毅協(xié)助,徹查朝中奸佞,凡與蕭景淵勾結者,無論官職大小,一律嚴懲不貸!另外,鎮(zhèn)國公府遭此誣陷,朕心有愧疚,特賜黃金千兩,綢緞百匹,恢復鎮(zhèn)國公府的一切榮譽,沈清辭護國有功,賞封為‘明慧縣主’,賜良田千畝,以作嘉獎!”
沈清辭與沈毅連忙躬身行禮:“臣女(臣)謝陛下隆恩!”
陽光透過紫宸殿的窗欞,灑在沈清辭身上,暖玉的光暈與陽光交織,映照得她眉眼間滿是釋然。她知道,這不僅僅是對她的嘉獎,更是對沈家兩世忠良的認可。從今往后,沈家再也不會遭受前世的厄運,而她,也終于可以放下仇恨,與蕭玦一起,守護好這個家國,開啟屬于他們的錦繡人生。
殿內(nèi)的文武百官紛紛上前,向宣帝道賀,祝賀叛亂平定,朝堂清明。檀香依舊裊裊,銅鈴依舊清脆,只是此刻的紫宸殿,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陰霾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希望。沈清辭站在人群中,看著身旁的蕭玦,看著父親與祖母欣慰的笑容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——前世的遺憾,今生終于得以彌補,而未來的路,她將與所愛之人攜手同行,共同譜寫一段屬于他們的盛世傳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