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辭微微搖頭,心中卻有些沉重:“這些人不過是被蕭景淵利用的棋子,若不是走投無路,也不會鋌而走險(xiǎn)。只是不知道,蕭景淵還有多少這樣的棋子藏在暗處?!?/p>
兩人正說著,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腳步聲,皇后帶著幾位宮女太監(jiān)匆匆走來,臉上滿是擔(dān)憂:“皇上怎么樣了?有沒有受傷?”看到宮墻下的黑衣人被制服,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,隨即又恢復(fù)了擔(dān)憂的神色,“幸好有靖王殿下與沈小姐在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?/p>
蕭玦沒有理會皇后的虛情假意,而是對身后的侍衛(wèi)吩咐道:“派人將這里的情況稟報(bào)皇上,讓他安心。另外,加強(qiáng)宮中各處的戒備,絕不能再讓可疑人員混入?!?/p>
侍衛(wèi)領(lǐng)命而去,皇后走到沈清辭身邊,語氣帶著幾分親昵:“沈小姐,今日多虧了你,否則本宮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??磥肀緦m之前提議你與靖王殿下聯(lián)姻,果然是明智之舉——你們二人如此有默契,定能成為大靖的佳話?!?/p>
沈清辭心中冷笑,皇后這是想借今日之事,再次推進(jìn)賜婚之事,將她與蕭玦牢牢綁定。她正想開口推辭,遠(yuǎn)處忽然傳來太監(jiān)的唱喏聲:“太子殿下駕到——”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太子身著一襲明黃色太子袍,腰間系著玉帶,頭戴太子冠,在一眾東宮侍衛(wèi)的簇?fù)硐?,緩緩走來。他面色蒼白,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,顯然是剛剛從病榻上起身——自從蕭景淵事發(fā)后,太子便以養(yǎng)病為由,很少在宮中露面,今日突然出現(xiàn),不知有何用意。
“兒臣參見母后,參見靖王弟?!碧庸硇卸Y,目光卻在看到沈清辭時(shí),亮了起來,“這位便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沈小姐吧?久仰沈小姐聰慧過人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?!?/p>
沈清辭躬身行禮:“臣女沈清辭,參見太子殿下。”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太子心中的急切與占有欲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——顯然,太子對她的興趣,并非單純的欣賞。
皇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又恢復(fù)了溫和的神色:“太子,你今日怎么來了?不是說還需靜養(yǎng)嗎?”
太子直起身,語氣帶著幾分鄭重:“兒臣聽聞宮中出現(xiàn)刺客,擔(dān)心母后與父皇的安危,便立刻趕來。幸好有靖王弟與沈小姐在,化解了危機(jī)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轉(zhuǎn)向皇上所在的澄瑞亭方向,語氣帶著幾分試探,“不知父皇是否安好?兒臣想去探望父皇?!?/p>
蕭玦微微頷首:“父皇安好,太子殿下可自行前往探望?!?/p>
太子卻沒有立刻動身,而是轉(zhuǎn)頭看向沈清辭,語氣帶著幾分溫柔:“沈小姐今日受驚了,不如隨本宮一同前往澄瑞亭,讓父皇為你賜些賞賜,安撫受驚之心?”
沈清辭心中一怔,太子這是想單獨(dú)與她相處,還想在皇上面前表現(xiàn)對她的重視。她正想開口推辭,皇后卻搶先說道:“太子殿下有心了,沈小姐,你便隨太子殿下一同去吧,也好讓皇上看看你們二人的默契?!?/p>
沈清辭無奈,只能點(diǎn)頭應(yīng)允。她與太子并肩向澄瑞亭走去,蕭玦看著兩人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冷厲,隨即又恢復(fù)了慣有的沉靜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安排宮中的戒備事宜。
沿著石子路向澄瑞亭走去,太子的目光始終落在沈清辭身上,語氣帶著幾分贊嘆:“沈小姐今日在宮墻下的表現(xiàn),真是讓本太子刮目相看。沒想到沈小姐不僅容貌出眾,還如此有膽識,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?!?/p>
沈清辭心中警惕,面上卻保持著平靜:“太子殿下謬贊,臣女只是做了分內(nèi)之事,不敢當(dāng)‘奇女子’之稱?!?/p>
太子笑了笑,語氣帶著幾分試探:“沈小姐太過謙虛了。本宮聽聞,母后有意讓你與靖王弟聯(lián)姻,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?”
沈清辭腳步微微一頓,沒想到太子會如此直接地提及此事。她抬眸看向太子,眼中帶著幾分疑惑:“太子殿下為何突然提及此事?臣女以為,此事還需與家人商議后,才能答復(fù)皇后娘娘?!?/p>
太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隨即又恢復(fù)了溫柔的神色:“沈小姐,你或許不知道,靖王弟雖手握兵權(quán),卻性情冷淡,并非良配。而兒臣身為太子,日后必將繼承大統(tǒng),若是你能嫁給本太子,成為太子妃,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,這難道不比嫁給靖王弟更好嗎?”
沈清辭心中一震,太子這是在向她求婚!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太子心中的占有欲與野心——他想要的不僅是她這個(gè)人,更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勢力,想要借助沈家的力量,鞏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。
“太子殿下說笑了。”沈清辭停下腳步,躬身行禮,語氣帶著幾分堅(jiān)定,“臣女身份低微,不敢奢望成為太子妃。況且臣女已心有所屬,還請?zhí)拥钕率栈爻擅?,莫要再提及此事?!?/p>
太子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,語氣帶著幾分冷厲:“心有所屬?沈小姐莫非是心屬靖王弟?你可知道,靖王弟野心勃勃,早已威脅到兒臣的太子之位!你若是嫁給靖王弟,便是與本太子為敵,與東宮為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