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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血色指紋，命運悲歌（第1頁）

精彩回顧：

上一章，陳宇和林悅成功揪出了根據(jù)地的內(nèi)鬼老吳，并將其押解到團部。

老吳的落網(wǎng)，讓保衛(wèi)科眾人暫時松了一口氣，但他們深知，這只是敵人陰謀的冰山一角，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。

審訊室的煤油燈忽明忽暗，燈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陳宇手背上。

他摩挲著懷表上的血跡，指腹碾過表蓋的劃痕——這道月牙形的印子，和王二狗那只懷表上的一模一樣。

“老吳，”陳宇把懷表往桌上一放，金屬碰撞聲刺得人耳疼，“破廟的血跡沒干透，龜田走不過三里地。”

老吳的頭埋得更低，后頸的褶皺堆著灰。“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，”他喉結(jié)滾了滾，袖口蹭掉下巴的淚，“每次都是他找我，我……我不敢多問?！?/p>

林悅突然踹了踹桌腿，木桌在泥地上挪了半寸。“你兒子叫啥？”她聲音冷得像冰，“日軍抓他時，沒說要帶去哪？”

老吳猛地抬頭，眼里的紅血絲爬滿眼白?！敖行∈^！”他攥著桌沿的手泛白，“他們說在縣城據(jù)點……可我瞅著像往窯廠方向帶的！”

陳宇捏著懷表起身，表鏈在掌心纏了兩圈?！摆w剛帶倆人守老吳，”他往門口走，軍靴踩碎地上的煙蒂，“林悅跟我去窯廠?！?/p>

村外破廟的門軸早銹成了鐵疙瘩，推開門時“吱呀”一聲，驚得梁上的麻雀撲棱棱飛。林悅舉著馬燈往墻角照，光柱里浮塵亂舞——地上的血跡拖得老長，像條紅蛇鉆進草堆。

“這血是噴濺的?！标愑疃紫氯ツ罅税巡?，血珠沾在指尖發(fā)黏，“龜田可能中了埋伏?！彼┳老旅?，摸到個空彈殼，彈底刻著“三八式”的字樣。

林悅突然扯他的胳膊，馬燈往神龕后晃。那里藏著個布包，解開時掉出半塊玉米餅，餅上還留著牙印?！笆呛⒆映缘?。”她指尖戳了戳餅渣，“小石頭可能跟龜田在一起?！?/p>

風(fēng)從破窗灌進來，吹得馬燈忽閃。陳宇往廟外望，土路被月光照得發(fā)白，路邊的草葉上掛著露水——有串腳印往窯廠去，鞋印比成年男人的小兩圈。

“走?！彼巡及鶓牙锶瑧驯碓谛乜陧训没?，“順著腳印追?！?/p>

窯廠的煙囪黑得像炭，遠遠就聞著煤煙味。

趙剛留的暗哨從草堆里鉆出來，往陳宇手里塞了張紙條：“里面有動靜，剛聽見鬼子說話?！?/p>

陳宇扒著窯壁往里瞅，只見龜田正踹一個小孩的腿。

那孩子縮在地上，手里攥著塊玉米餅，正是照片上的小石頭。“說！你爹還跟八路說了啥？”龜田的軍靴踩在孩子腳邊，碎石子濺起來。

小石頭咬著唇不說話，餅渣掉在衣襟上。

山本一郎蹲下來，從懷里掏出塊糖：“說了就給你糖吃，還帶你找爹?！彼氖滞⒆幽樕厦?，被小石頭一口咬在手腕上。

“八嘎！”龜田甩開手，槍套“哐當”撞在窯壁上。

龜田舉著槍就要扣扳機，陳宇突然喊：“住手！”他踹開窯門，槍指著龜田的腦袋，“放了孩子！”

龜田往身后退，胳膊肘撞翻了煤堆?！瓣愑?，你敢來？”他笑出聲，煤渣沾在牙上，“給我打！”藏在窯頂?shù)墓碜油蝗煌氯邮至駨?，?dǎo)火索“滋滋”響得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