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7章 石家莊的暗棋（1946．11．15，石家莊裕華路）（第1頁）

精彩回顧：上章周大夫服毒自盡前留下“石家莊有內(nèi)鬼”的紙條，陳宇識破假密電碼的陰謀，確認“山貓組”在石家莊仍有潛伏特務。

如今石家莊還是敵占區(qū)，街頭遍布國民黨崗哨，陳宇帶著施爾昌悄悄潛入，要找出紙條上“裕華路18號”的秘密，揪出藏在暗處的“鼴鼠”。

（丑時·石家莊城外——潛行入城）夜色像墨一樣濃，陳宇和施爾昌趴在玉米地里，玉米桿“嘩嘩”掃過他們的衣襟。

遠處國民黨崗哨的皮鞋聲“踏踏”響，手電筒的光柱在田埂上晃來晃去。

“等崗哨轉身就走，”陳宇壓低聲音，指尖摩挲著腰間的馬拐槍，槍繭蹭過槍身冰涼的金屬，“動作輕，別碰響玉米桿。”

施爾昌點頭，攥緊手里的匕首，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
崗哨剛轉過身，兩人就貓著腰往前沖，腳下的泥土“簌簌”沾在褲腳上。

到了城墻根，施爾昌用匕首撬開個磚縫，陳宇摸出根鐵絲，小心翼翼地勾開里面的鐵栓——這是之前地下黨留下的秘密入口，專供傳遞情報用。

進城后，街道上空蕩蕩的，只有巡邏隊的馬蹄聲“嗒嗒”從遠處傳來。

裕華路的招牌在夜色里模糊不清，陳宇掏出火柴“嚓”地劃亮，借著火光找到“18號”——竟是家關著門的照相館，門板上的“柯達照相”四個字掉了半塊漆。

（寅時·照相館外——對峙掌柜）陳宇敲了敲照相館的門，里面沒動靜。他又敲了三下，結奏是地下黨的暗號，可門還是沒開。

“不對勁，”施爾昌剛說完，門板突然“吱呀”一聲開了條縫，掌柜探出頭，看見陳宇的瞬間，轉身就想關門！

施爾昌眼疾手快，一把頂住門，匕首“唰”地架在掌柜后腰：“敢動就捅死你?！?/p>

掌柜嚇得渾身發(fā)抖，聲音像砂紙磨過：“別、別殺我，我就是個開照相館的，沒干什么壞事。”

陳宇走進來，反手關上門，屋里的藥水味混著灰塵味撲面而來。

“開照相館的，會在敵占區(qū)藏秘密入口？”

陳宇指尖敲著柜臺，指節(jié)因用力泛白，“周大夫的紙條上寫著裕華路18號，你跟‘山貓組’是什么關系？”

掌柜的臉瞬間白了，喉結滾了滾，卻還嘴硬：“我不知道什么周大夫、山貓組，你們找錯人了！”

（卯時·暗房搜查——膠卷曝光）施爾昌把掌柜按在椅子上，陳宇則在照相館里翻找。

他推開里屋的門，里面是間暗房，紅燈“嗡嗡”亮著，晾衣繩上掛著沒洗好的照片?！斑^來！”陳宇吼著，把掌柜拽進暗房，“這些照片是誰讓你拍的？”

掌柜盯著照片，腿一軟差點跪下——照片上全是平山軍區(qū)的營房、崗哨位置，甚至還有糧站的囤糧分布圖。

“是、是‘鼴鼠’讓我拍的，”掌柜終于松口，聲音發(fā)顫，“他說拍好就給我大洋，我不知道是軍區(qū)的照片??！”

陳宇拿起相機三腳架，指尖摸過底部的編號，突然一陣頭暈——1945年在張家口繳獲中統(tǒng)相機的畫面閃進腦海，那臺相機的編號和這個一模一樣！“這相機是中統(tǒng)的，”陳宇猛地回神，“你就是‘鼴鼠’！別裝了！”

（辰時·審訊突破——假情報計劃）掌柜見瞞不住，癱坐在地上：“我是中統(tǒng)潛伏特務，代號‘鼴鼠’，”他抹了把眼淚，“周大夫是我上線，他讓我拍軍區(qū)照片，還說等時機成熟，就炸了清風店糧站。”

陳宇蹲下來，盯著他的眼睛：“現(xiàn)在給你個機會，發(fā)假情報給北平，就說‘平山兵力空虛，糧站防備薄弱’，能做到嗎？”

掌柜趕緊點頭：“能！能！我這就發(fā)！”他摸出暗格里的電臺，手指抖得碰倒了電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