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74章 馬家莊的越獄計劃（1948．2．20，平山縣看守所）（第2頁）

（清晨七點·馬家莊土路——鐐銬與追逐）

土路結(jié)著冰，王林砸開鐵窗后，鐐銬還沒摘，“嘩啦”拖在地上，冰碴“咯吱”響。

“站?。　眲⒂聨е鴳?zhàn)士們追過來，晉造17式步槍“砰砰”響，子彈擦過王林的腳邊，凍土濺起白花花的渣，“再跑就開槍了！”

王林慌得跌在地上，爬起來又跑，鐐銬勾住玉米根，“嘩啦”絆倒他——三個特務(wù)俘虜從后面追上來，是之前越獄的同伙，手里舉著石頭：“王哥！俺們幫你擋著，你去老洋行！”

“抓活的！別傷著王林，他知道杜葆田的下落！”劉勇喊著，干部戰(zhàn)士們撲過去按住個特務(wù)，鐵鏈“咔嗒”鎖上，“你們以為跑得了？馬家莊的老鄉(xiāng)都盯著呢！”

遠(yuǎn)處傳來“咚咚”的腳步聲，老栓拎著鋤頭跑過來，褲腳沾泥：“劉隊長！俺見王林往老洋行方向跑，褲腳勾著玉米葉——俺帶你們抄近路！”

（上午八點·城隍廟戲臺——日偽檔案與合影）

陳宇帶著林悅趕到城隍廟，戲臺的布簾“嘩啦”飄，之前藏電臺的地板下，又挖出個暗格——里面堆著日偽時期的檔案，紙頁發(fā)黃，還帶著霉味。

林悅翻出檔案，指尖捏著放大鏡掃：“陳宇！你看這個！杜葆田1943年殺害了5個抗日志士，還和黑龍幫的李老大合過影！”

照片上，杜葆田戴著黑框眼鏡，和李老大勾著肩，背景是黑龍幫的賭場，門上牌匾寫著“聚財坊”。

“杜葆田肯定和黑龍幫勾結(jié)，想借他們的力量東山再起！”林悅的耳尖泛紅，聲音發(fā)急，“李老大的賭場在城西，咱們現(xiàn)在去端了它，逼他招杜葆田的下落！”

陳宇摸了摸懷表，護心鏡和玉佩硌著胸口：“走！趙剛，你帶一隊去老洋行，配合劉勇抓邱組長和王林；我和林悅?cè)コ俏髻€場，抓李老大！”

（上午九點·城西賭場——骰子與跳窗）

賭場的門虛掩著，里面“嘩啦啦”的骰子聲混著吆喝聲，煙味飄得老遠(yuǎn)。

“沖！”陳宇踹開門，護心鏡在胸前反光，“公安肅特！都不許動！”

賭徒們慌作一團，李老大正捏著骰子，見勢不妙，轉(zhuǎn)身就往窗戶跑——窗欞“咔嚓”被他撞斷，人剛要跳出去，陳宇一腳踹在他后腰，“噗通”摔在地上。

“李老大！”陳宇蹲下來，槍指著他的頭，“杜葆田藏在哪？說！”

李老大抖得像篩糠，眼淚“吧嗒”掉在地上：“俺…俺說！杜葆田藏在北郊的破廟里，和邱組長約好今晚三更交接布防圖…他還說，要是俺泄露消息，就殺了俺全家！”

林悅掏出紙筆，指尖“沙沙”記：“破廟的具體位置？有沒有埋伏？”

“在北郊的歪脖樹下，破廟里有電臺，還有兩個特務(wù)守著！”李老大攥著衣角，聲音發(fā)顫，“俺真不知道別的了，饒了俺吧！”

（上午十點·看守所院子——內(nèi)鬼落網(wǎng)與情報）

老吳和馬組長被押進(jìn)囚車，鐐銬“嘩啦”響，囚車的木輪“咕?！蹦脒^凍土。

陳宇站在院子里，手里拿著兩份情報。

一份是林悅剛譯的，杜葆田在破廟埋了炸藥，想交接完布防圖就炸廟滅口。

另一份是軍區(qū)回電，張?zhí)烀魉玖钜呀?jīng)派人盯著天順客棧，就等25號敵軍進(jìn)攻時，端掉指揮部。

“劉勇，”陳宇對著對講機喊，“你帶機槍班去北郊破廟，埋伏在歪脖樹后，等杜葆田和邱組長交接時，一舉抓獲！趙剛，你守著老洋行，別讓王林鉆空子！”

劉勇的聲音傳來，帶著粗喘：“放心！俺已經(jīng)到破廟附近了，機槍架好了，就等他們來！”

林悅走過來，遞過塊紅糖，聲音帶氣音：“剛才抓李老大時，你踹窗戶的樣子，像頭猛虎——不過下次別那么沖，萬一他有槍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