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團隊和群眾的功勞?!标愑钸f上結婚申請備案,“這是我和林悅的結婚申請,已經獲批,想請部長見證?!?/p>
副部長拿起紅帖看了看,笑著拍桌:“6月1日,兒童節(jié),好寓意!”他話鋒一轉,指了指桌上的縱火案照片,“這標記,老林你看著眼熟嗎?”
林建軍的目光落在照片上,指尖猛地攥緊,指節(jié)發(fā)白:“這是‘分叉鷹爪’!1946年晉察冀軍區(qū)有過一起特務策反案,案中主犯就留這個標記?!?/p>
他起身走向文件柜,抽出個牛皮檔案袋,“我這次來,就是給你們帶這個?!?/p>
檔案袋被撕開,泛黃的紙頁散發(fā)出陳舊的油墨味。
林悅拿起最上面的卷宗,標題寫著“1946年晉察冀特務策反案”,翻開第一頁,里面貼著張復印件——正是分叉的爪形標記,與上海、廣州現場的一模一樣。
“當年這案子,策反了兩名軍區(qū)技術人員,”林建軍的聲音沉下來,“主犯代號‘金雕’,是國民黨保密局華北站的骨干,精通爆破和偽裝,案后一直潛逃,至今沒抓到?!?/p>
林悅立刻將新舊標記照片并排放在桌上,從抽屜摸出直尺:“你們看,1946年的標記分叉角度是30度,現在的是32度,手法高度相似。”
她又翻到檔案的備注頁,“案宗寫著‘金雕1946年首次在華北活動’,而分叉爪形也是1946年才出現的!”
陳宇指尖敲在案宗上:“也就是說,‘老鷹’的分叉爪形,要么是師從金雕,要么……”
“要么就是同一人。”林建軍接過話頭,眼神銳利,“金雕當年擅長偽裝多重身份,1948年石家莊的‘老鷹’金志遠,會不會就是他的新身份?”
辦公室里的掛鐘“滴答”響,鴿哨聲從窗外飄進來,混著遠處的電車鳴笛。
林悅突然想起什么,翻出“驚蟄計劃”的密電檔案:“金志遠的供詞里,從沒提過‘金雕’,只說自己是烏鴉組核心——如果他就是金雕,為什么要隱瞞?”
“怕牽出更大的網?!标愑畹拿挤艴酒?,“1946年的策反案,涉及軍區(qū)技術人員。
1948年的烏鴉組,針對工業(yè)設施;現在的縱火案,還是盯著一五計劃物資——這絕不是巧合。”
副部長拿起紅色電話,接通公安專線電報室:“立刻給上海、廣州公安廳發(fā)報,調取1946年晉察冀特務策反案的本地協查記錄,重點查金雕是否在兩地活動過。”
他放下電話,看向陳宇和林悅,“結婚是大事,但案子更急,你們的婚禮……”
“不耽誤?!绷謵偭⒖陶f,指尖將結婚同意書疊好,“6月1日的婚禮照常,案子我們會同步推進——正好借婚禮的由頭,麻痹潛伏的特務?!?/p>
陳宇點頭,補充道:“我和林悅分分工,她負責比對1946年案和縱火案的線索。
我?guī)ш犈挪樯虾!V州倉庫的相關人員——兩地倉庫都涉及一五計劃物資,兇手肯定對物資調度很熟悉。”
林建軍從口袋里掏出個小本子,撕下一頁:“這是當年策反案中,兩名技術人員的名單,一人擅長機床,一人擅長供電設備——正好對應上海、廣州的倉庫類型,你們可以從這里查起?!?/p>
小李突然進來,手里拿著份電報:“陳部長,北京火車站那邊傳來消息,貨運車廂的炸藥殘留,檢測出和1946年晉察冀案中相同的炸藥成分?!?/p>
他把電報放在桌上,“王秀蘭說,這是金雕當年常用的‘硝銨炸藥’,配比很特殊?!?/p>
三條線索瞬間串聯——分叉爪形標記、硝銨炸藥配比、針對技術物資的目標。
陳宇的指尖在桌上畫了個圈:“金雕不僅在逃,還在指揮新的破壞行動,‘影子’很可能就是他的下屬。”
林悅的睫毛顫了顫,從抽屜摸出鋼筆,在筆記本上記下。
“線索一:分叉爪形標記(1946年后專屬)。
線索二:1946年晉察冀特務策反案(金雕主犯)。
線索三:硝銨炸藥配比一致(金雕慣用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