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7章 北平的初印象（1948．12．22，北平前門大街）（第1頁）

（精彩回顧：陳宇告別石家莊干警抵北平，火車站接馬漢三“接風(fēng)宴”紙條，閃現(xiàn)預(yù)警六國飯店陷阱。

12月22日清晨，前門外客棧的青磚墻上沾著雪，木樓梯踩上去“吱呀”響，陳宇的行李剛放下，就覺出不對勁。）

（清晨7時·前門外客棧房間——眼線現(xiàn)形）

“客官，您的茶水?！笨蜅＠习宥酥麓赏胱哌M來，碗沿磕出個豁口，他遞碗時，陳宇瞥見他右手食指關(guān)節(jié)——有道月牙形的疤，和孫警長的一模一樣！

陳宇指尖悄悄摸向腰間的勃朗寧手槍，笑了笑：“老板，北平的雪比石家莊大啊?！?/p>

“是啊是啊?！崩习逖凵穸汩W，手往身后藏，“客官要是住得慣，就多住幾天，前門外的餛飩攤好吃?！?/p>

“哦？”陳宇故意提，“是穿灰布褂、戴氈帽的老板嗎？”

老板臉色驟變，剛要轉(zhuǎn)身——陳宇猛地按住他的手：“孫警長的同伙，馬漢三的眼線，對吧？”

“你……你認錯人了！”老板掙扎著要跑，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，施爾昌戴著氈帽沖進來，手插棉褲兜捏著暗號條：“陳局，俺來晚了！楊部長讓俺提前布控，就盯著這客棧！”

老板見勢不妙，摸向腰間的短刀——施爾昌一腳踹在他膝蓋上，他“撲通”跪下，鐵鏈貼地面“沙沙”滑：“說！馬漢三讓你盯誰？”

（清晨7時20分·客棧走廊——密電炸響）

“滴滴——”王秀蘭的聲音從施爾昌的電臺里傳來，帶著氣音：“陳局！林科長發(fā)密電！馬漢三知道她下周來北平，要在火車站截她！”

陳宇立刻接過電臺，指尖摩挲著按鍵：“林悅說沒說具體時間？要不要讓石家莊的趙剛推遲她的行程？”

“沒說具體時間，但密電里畫了個小太陽，應(yīng)該是早上。”

王秀蘭頓了頓，“楊部長讓您先去華北公安部報到，他有安排?！?/p>

施爾昌拽起老板，手銬“咔嚓”鎖死：“陳局，俺把這眼線押去公安部，你先去報到，楊部長等著呢。

這客棧的其他房間俺查過了，還有兩個馬漢三的人，都按住了?！?/p>

陳宇點頭，摸出棉襖里的北平地圖：“小心點，前門外的胡同有雪窟窿，別讓他跑了?！?/p>

（上午8時·華北公安部辦公室——部長囑托）

“陳宇同志，可算來了！”楊建清部長握著他的手，掌心的老繭蹭過陳宇的槍繭，“你在石家莊破的電臺案，斷了傅作義的一只耳朵，好樣的！”

辦公室里的鐵爐燒得旺，火苗“呼呼”舔爐壁。

楊建清指著桌上的檔案：“施爾昌三天前就調(diào)來了，在北平布控了10個點，前門大街、東交民巷都有他的人。你們倆搭檔，我放心?！?/p>

陳宇摸向手肘的傷：“謝謝部長。林悅的事……”

“放心，我讓北平地下黨去火車站接應(yīng)了?！?/p>

楊建清遞過份文件，“馬漢三不只是要截林悅，他暗中組建了‘華北反共救國軍’，編制三百多人，藏在北平城的各個角落，是城防交接前最大的威脅?！?/p>

（上午9時·前門大街——栗子暗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