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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軍火庫的啞彈（第2頁）

“劉勇帶戰(zhàn)士退開二十步！”陳宇把林悅往身后推，自己蹲在彈旁，刺刀慢慢插進彈殼縫隙。

鐵皮被挑開的瞬間，果然看見根細鐵絲從引信連到底部，末端纏著枚手榴彈的拉環(huán)，“是日特故意留的陷阱！想讓咱們清點時炸個正著！”

刺刀挑斷鐵絲的那一刻，陳宇才發(fā)現(xiàn)后背的汗早把襯衫浸透了。

林悅遞來水壺時，指尖抖得握不住壺柄：“你再逞能，我就報給錢副政委！”她用袖子擦他額頭的汗，擦到一半突然停手——他的眉骨上還留著1944年拆彈時被彈片劃的疤。

（午時·排查啞彈）“剩下的啞彈都檢查！”趙剛舉著刺刀往另一枚航彈戳，彈身“哐當”響了聲，“都給我仔細點，別漏了暗藏引信！”戰(zhàn)士們蹲成一圈，挨個用刺刀挑彈殼，劉勇突然喊：“營長！這枚也有手榴彈！”

十枚“啞彈”查下來，竟有八枚藏著手榴彈。

陳宇翻著賬本冷笑，上面記著“3月5日待取軍火”，旁邊還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碼頭標記：“日特要今天來取貨，”他往趙剛面前遞賬本，“抄他們的藏彈窩點！”

趙剛扛著機槍就往外沖，軍大衣掃過彈藥箱帶起灰塵：“劉勇跟我走！三營留倆人守軍火庫！”

施爾昌突然站起來，銅戒指在陽光下閃了閃：“算我一個，”他往賬本上的標記瞥，“這窩點我知道，在西郊廢棄磚窯。”

（未時·磚窯抓特務(wù)）磚窯的煙囪還冒著煙，特務(wù)們正往馬車上搬彈藥箱，張老四叼著煙笑：“等這批軍火運到熱河，傅司令準得給咱記大功?！?/p>

李三往窯外望，總覺得心里發(fā)慌：“共軍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了？剛才清點的動靜有點大?！?/p>

話音剛落，趙剛的機槍就架在了窯頂：“都不許動！舉起手來！”特務(wù)們想摸槍，劉勇扔過去枚手榴彈（沒拉環(huán)），“哐當”砸在彈藥箱上：“動就炸了你們！”

施爾昌堵在窯門口，銅戒指攥得發(fā)緊。

有個特務(wù)想從他身邊溜，被他一把按在地上，戒指蹭過對方的臉：“還想跑？”他往窯里掃，發(fā)現(xiàn)堆著堆新挖的土，“底下還有軍火！”

等陳宇帶著人趕到時，二十多個特務(wù)已被捆成了串。

趙剛往他面前遞個電臺，電文還沒發(fā)完：“已到磚窯，待運軍火……”陳宇往賬本上劃，把“碼頭標記”圈出來，“他們要從碼頭運走軍火?！?/p>

（北平-敵特排查）1946年2月初的北平軍統(tǒng)站，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
列車脫軌的時間太精準，站長把熱河駐軍的文書全叫到了院里，槍口對著他們的腳：“誰是共軍內(nèi)鬼？自己站出來！”

小林攥著袖里的“老家書信”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
剛才核對列車時刻表時，他多說了句“脫軌那天正好是換班時間”，站長的眼睛立刻盯上了他：“你怎么知道換班時間？”

小林往地上蹲，假裝系鞋帶，趁機把藏著情報的紙團塞進磚縫：“俺弟在車站當扳道工，前幾天寫信說的?！?/p>

他把書信遞過去，上面還沾著老家的灶灰，“您看，這是他寫的信。”

站長翻著書信，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，卻還是踹了他一腳：“下次再多嘴，就斃了你！”

小林忍著疼點頭，等站長走后，才敢抹把額頭的汗——磚縫里的紙團還在，上面寫著“軍統(tǒng)要查內(nèi)鬼，暫停聯(lián)系”。

（申時·軍火庫收尾）戰(zhàn)士們正把繳獲的軍火往倉庫搬，林悅突然“咦”了聲。

她舉著賬本的最后一頁對著光看，上面畫著個“船錨”標記，紋路歪歪扭扭的。

施爾昌湊過來看時，銅戒指不小心蹭到了賬本——戒指內(nèi)側(cè)的紋路竟和船錨標記一模一樣！

“這標記……”施爾昌的臉突然白了，他摘下戒指往賬本上比，連最細的一道刻痕都對上了，“這是俺爹當年在碼頭當纖夫時刻的……”

他的聲音發(fā)顫，“俺弟當年被日軍抓去當?shù)V工前，也戴過同款戒指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