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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暗道里的糧票（1946 年 4 月 2 日，碼頭倉庫）（第3頁）

是張彪的聲音，他正對著電臺拍桌子，北平那邊催得緊，這破線早不斷晚不斷！

地下黨員們順著田埂往回撤，泥水濺得滿身都是。

老李往口袋里摸，掏出張假糧票的樣票——是施爾昌托人帶出來的。

等把機器毀了，他往解放區(qū)的方向望，這些假票就成廢紙了。

（未時·返回張家口）陳宇把印版往錢副政委面前放時，林悅正用鑷子夾假糧票上的油墨。

十萬張假票要是撒出去，她往窗外的糧庫指，老鄉(xiāng)們手里的真票就沒人信了，后勤真會亂。

她的指尖在4月15那行字上停住，施爾昌沒寫完具體時間，糧庫投毒肯定在這天。

趙剛往墻上的日歷砸了一拳，4月15日被紅筆圈著：我現(xiàn)在就去糧庫查！

陳宇按住他的手，往印版上的櫻花紋指：張彪肯定會讓施爾昌送毒藥，他往林悅手里塞個暗號本，你跟施爾昌聯(lián)系，用供銷社賬本的暗號。

林悅把暗號本往懷里揣時，指尖碰到了施爾昌留下的銅戒指。

戒指內(nèi)側(cè)的碼頭倉庫有暗道還清晰，她突然想起施爾昌說的約定，眼眶猛地一熱：他會平安回來的。陳宇拉了一次林悅的手安慰：‘他命硬得很，沒事的’

（申時·糧庫布防）老張帶著戶籍組在糧庫登記換糧老鄉(xiāng)時，總往人手里的糧票看。

您這票子邊緣咋這么齊？他往個穿黑褂子的人面前湊，鋼筆在登記冊上劃，俺們的票子都是手撕的，有毛邊。

黑褂子突然往糧庫深處走，老張趕緊跟上去。

剛轉(zhuǎn)過糧囤，就見那人往麻袋里塞什么，白色的粉末飄出來，落在地上冒白煙。是毒藥！老張喊著撲過去，胳膊被對方劃了一刀也沒松。

趙剛帶著人沖過來時，黑褂子正咬毒自盡。

劉勇一腳踹掉他嘴里的藥，手銬鎖上手腕：說！誰讓你來的？投毒時間是啥時候？

黑褂子梗著脖子不說話，直到趙剛把假糧票往他面前一摔，才哆嗦著說：4月15日夜里。。。。。。張彪說撒完毒就用假票換糧。。。。。。

（酉時·公安局密室）陳宇往地圖上的大同據(jù)點畫紅圈時，林悅突然拽他的胳膊。

她在供銷社賬本的布匹數(shù)量欄多畫了道——是給施爾昌的暗號：已查4月15，需具體時間。她往窗外望，雨停后的日頭正往糧庫落，希望他能看見。

施爾昌在大同據(jù)點擦機器時，果然瞥見賬本上的暗號。

他往張彪的辦公室瞥，見對方正對著電臺罵電話線還沒通，趕緊用機油在機器底座刻了個字——子時投毒。

刻完又往胸口摸了摸平安符，林悅的話在心里響：活著回來吃棗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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